就郑深那半吊子下棋的水平都比不过,可见这虞书慧的棋艺有多烂了。
陈云州可不掺合他们两个臭棋篓子的事,他指了指手里的东西:“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俩慢慢下吧。”
郑深知道陈云州不愿与他下棋,笑呵呵地说:“云州不下就算了,咱们俩下。小虞啊,今天是家宴,这里没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年长,你唤我一声叔就行了,云州,你说是吧。”
陈云州觉得郑深是好不容易碰到个下棋的菜鸡,找到了成就感,所以这么得瑟。
大过年的,他懒得拆郑深的台,随口应了一声:“你年纪大,你说了算。”
虞书慧也是个大方的姑娘,立即改口:“郑叔,云……州。”
郑深若有深意地瞥了虞书慧一眼,没有多言,重新拿起棋子。
陈云州则进了厨房,将自己特意找铁匠定制的铜锅拿了出来,再炒了个牛油火锅底料,然后支起铜锅,外面一圈放麻辣牛油火锅底料,里面一圈放了早前厨房做的番茄酱。
不一会儿麻辣的香味就随着沸腾的锅底飘了出来,飘得老远。
搞得外面两人也没了下棋的心思。
虞书慧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啊?好冲,可又好香啊。”
郑深倒是闻出来了:“应该是辣椒的香味,也不知云州做了什么。”
虞书慧的魂儿都被这香味勾走了,放下棋子说:“郑叔,要不把棋盘放这儿,咱们明天再接着下?”
郑深眼珠子也频频望向厨房:“也行,明天再下,明天再下。”
两人极有默契地放下了棋子。
虞书慧蹭地跑到了厨房,伸长脖子往锅里看:“云州,你这弄的是什么啊?”
郑深要矜持一些,虽然好奇,可还不紧不慢的。
陈云州将铜锅放在烧得红通通的炉子上,侧头看虞书慧:“大过年的,你不回家跟家里人团聚,跟我和郑大人一起过年合适吗?”
“你若是想吃这个锅子,我给你分一些,你带回去自己吃吧。不然被人看到,恐怕对你影响不好。”
陈云州倒是无所谓,但虞书慧到底是个女子,虽说她的侍卫随从都在,可保不齐外面的人会怎么样传她。
毕竟这是古代,民风比较保守。
虞书慧满不在乎:“有什么影响?郑叔是个正经人,陈大人的名声全县皆知。再说了,现在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呀?我跟你一起过年有什么不对的吗?”
又来了,几句话就露了原形。
她自己都不在意,陈云州也不再劝,将炭火拨大了一些,招呼郑深:“吃饭了。”
他本来是打算跟郑深、孔泗同一桌吃饭的。都过年了,就他们三个,也不用讲究什么主仆尊卑了。但现在虞书慧和她的侍卫婢女都在,就不合适了。
所以吃饭也分为了两桌,他们三人一桌,余下几人仆从一桌。
火锅沸腾,火辣辣的香料和番茄汁翻滚,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陈云州将切好的羊肉片放了进去,示范了一下吃法:“羊肉、鱼肉等肉类放进麻辣香锅里,可以压住腥味,土豆、豆芽、豆腐、白菜等这类的素菜则随便放,能吃辣的就放外圈的大锅,不能吃辣的就放里面的番茄锅中。”
郑深和虞书慧赶紧依葫芦画瓢,夹了一块羊肉沾了点蘸料,放入嘴中。
“啊啊……我的嘴巴要起火了,不行,不行,我的嘴巴要冒火了……”虞书慧第一次吃辣,吓得尖叫起来,秋碧担心坏了,扶着她的胳膊急得差点去请大夫。
陈云州无奈摇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凉白开递了一杯过去:“喝点凉水会好很多。起不了火,辣椒吃下去就是这样火辣辣的感觉,你吃不了,还是吃番茄锅底吧。”
虞书慧连喝了三杯水嘴里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才淡了下去。
她辣得两眼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晶莹的泪珠,鼻头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少了平日的张扬明媚,看起来像个被人欺负过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