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气息不稳,心头怦怦直跳,看了一眼他的手,轻咳一声,转开视线,她只想赶紧拿回耳坠,她一边侧身跨过门槛,一边娇声说:“我的耳坠子呢!”
她绕到魏钦身后看见里面坐着的陈愖和一个模样十分潦草的男子,面色僵硬,脚步迟疑,转头看魏钦,有客人怎么还让她进来?
魏钦好似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目光扫过她的耳垂,见她没有把松石耳坠取下来,心中甚是满意:“过来。”
他转身径直往里走,推开碧纱橱的门,进去取了一条干净的巾子。
回头发现明黛站在碧纱橱外面,没有跟着他进来。
魏钦有些无奈。
“只是沾了些雨丝,不妨事。”明黛说。
魏钦静静地看了她半响,把巾子丢到盆架上。
那头秦砺看了陈愖一眼,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陈愖沉默不语,借着喝茶的姿势,让他自己观察,多有趣!
明黛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问他要耳坠:“我们出去说罢。”
“就在这儿。”魏钦身形巍然不动,语气有些硬。
明黛瞪着他,不想睬他了:“那我先下去,等会儿再来。”
魏钦“啧”了一声,先开了口,喊住她,侧目盯着秦砺看了几眼。
“他是来自荐马夫的,你可以忽略他。”
秦砺闻言喉咙被茶水呛了一口,猛地咳嗽了几下,不过他一张黑脸涨红了也看不出异样,只是更加怪异了。
陈愖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呢,这位壮汉善驭马,功夫也十分了得,也能做护院呢!”
“是吗?”明黛狐疑地看了看秦砺。
不过秦砺这会儿形容确实不堪,他为图舒服穿着好行动的黑色布袍,他披着蓑衣,但马行得快,衣角皂靴都沾满了泥水,发髻又凌乱着,黝黑的面庞蓄满了胡须,仔细闻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馊味。
不过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对,这人看起来并不像普通人。
“嗯呢!”秦砺放下茶盏,搓了搓手,自己承认。
“家中突遭变故,出来谋生。”
明黛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便可以理解了,
魏钦出手又大方,想来做他的马夫也能有不错的月例呢!
见来应聘马夫的男子手边摆满了茶点,她觑了一眼魏钦,这人看着冷心冷情的,还挺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