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元忍不住道:“哪有我的好!”闻言晏王和太子都看向他。
“是什么?”太子忙问。
嵇元道:“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一室无言,江黛青默默扶额。
“呃”还是太子打圆场:“虽然意思有点凄凉,但是暗含王叔的字在里面,确实好。”
晏王也周全道:“这幅字倒是难得符合江黛青女子的身份,柔情婉转的。”
嵇元见说看向江黛青,江黛青也正看着他们。
“怎么了?”嵇元问。
江黛青面无表情地说:“看你们仨,分别着黑、白、红衣,凑在一起倒是养眼。”
三个皇子,个个芝兰玉树,彼此看看,相视一笑。江黛青浮想联翩:这是暖阁论字图?
太子留了大家的饭,去安排午膳。嵇元就和晏王手谈。不一会儿,太子来叫嵇元:“父皇宣你我,我们得去一趟。”转而对江黛青和晏王说:“失陪,自便。”
晏王自己同自己下棋。江黛青在书架上找了本应景的《冬辞》翻看。
许是一个人下索然无味,晏王问:“不知莫姑娘可否与本王手谈一局?”
江黛青说:“我下得不好。”
晏王道:“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了,江黛青也无谓多做推辞。她和晏王对面而坐,各自收拣棋子。江黛青手边是黑子盒子,她就用纤纤玉手捡拾黑子。两人几次不小心手指相碰,都是晏王收手等候,江黛青完全无动于衷。晏王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远点的地方少不得要拉住袖口,江黛青左手的镯子滑落出来。
“玉祖?”晏王轻呼:“想不到王兄把玉祖都送你了。”江黛青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似是惊讶,似是疑惑,似是懊恼?她问:“你喜欢?”
晏王自嘲一笑:“我又不是姑娘家。”江黛青就继续捡她的子,毫不在意。
待棋盘收拾干净,晏王笑道:“既然莫姑娘执黑,那你请先吧。”
江黛青道声“承让”。就取子落于双三的位置。
晏王见了问:“姑娘如此谨慎?”江黛青不答,他在高目落下了第一颗白子。江黛青又在同侧小目落子。晏王挂了最后一角的目外。
江黛青冷笑,天元落下一子。晏王彻底怔愣。犹豫半晌只敢一间低挂在天元子旁。江黛青手起子落,占了晏王高目的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