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元问:“怎么样?”梅言只说:“可能是这两日劳累了些,将养将养就好”
江黛青了然,起身走向嵇元扶着他的肩附耳笑语道:“听到了吗?”看他呆住,江黛青觉得煞是可爱,又摩挲了一会儿他的脸颊,才翩然而去。
梅言被迫看戏,尴尬道:“王妃真是特立独行”
嵇元见说才像是刚刚回神一般,轻轻笑了起来。
惠风和畅时,天朗气清日。江黛青和嵇元策马当先,引领着众人寻花问柳而去。及至河水边,见晴月、瑞星取了钓竿、鱼饵,嵇元才诧异道:“不是要插鱼?”
江黛青笑道:“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这河又不知深浅,插什么鱼?你老实陪梅先生一起钓鱼吧!”当下将钓竿往嵇元怀里一塞:“反正还早,随钓随烤,也挺好!”
嵇元只好和梅言一起在河边寻找合适的位置,准备钓鱼。梅言见江黛青倒转身和去风荇一起,好奇道:“王妃不钓鱼?”
“风荇在教黛青使暗器。”嵇元说:“大约是难得在外面,他们要找找实战的感觉。”
梅言吓一跳:“暗器?”
嵇元却不以为意:“黛青手腕很有力,准头也不错,适合用些小巧的脱手镖。风芪给她打了一套三棱镖,风荇在教她用。”
梅言觉得心惊:“你这是还嫌王妃不够悍勇?王妃的刀玩得已经很厉害了。”他忍不住想起江黛青数度使用“幽篁”,次次骇人听闻。
想不到嵇元却说:“技多不压身。”
嵇元又提起:“听宫茂说,有个采花贼手段颇为残忍,奸宿过的女子从来不留活口。他在江南道、淮南道、山南道流窜三年,杀了七人,每次行凶后便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下次出现又不知道会在哪个州县。”他告诉梅言:“最近一次,已经是在河南道境内了。”
梅言看着嵇元揣测道:“你是担心王妃?她有风行卫卫护,哪里会有危险?”
谁知嵇元说得一本正经:“倒也不是担心,是她舞刀弄剑、盛气凌人的样子,很是让我心动。”
梅言哑口无言。
江黛青和风荇果然拿了三棱镖在练。风荇站在她身后,将她手臂抬高,指点她发力的部位。又扶着她腰胯,调整她的站姿。风芫站在不远处一颗树边,风荇指着他对江黛青说:“你试试。”
江黛青疑惑:“树还是风芫?”风荇笑了:“随你。”
江黛青也笑道:“那就一起。”她连掷两镖,一枚浅浅插入树干,另一枚被风芫两指稳稳夹住。风荇讶然:“你学得很快啊!”
“飞镖嘛。”江黛青说:“从前玩过类似的。”她学书法多年,手劲和稳定性都算是好的。飞镖虽然没有刻意练过,但也算是触类旁通。
“哦?你还用过飞镖?什么样子的?”风荇忍不住问。江黛青告诉他:“头上是针形,很粗也很短,后面带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