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的特别助理陈虢气喘吁吁地跑来。
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支钢笔,薄靳言需要这样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拿?
“去。”
薄靳言点了点头,进了电梯后,突然提了一嘴,“保洁部又招新人了?”
“据说是有一位新入职的小姑娘。”
“去查一下。”
薄靳言率先出了电梯。
“好的,我马上去。”
—
下午六点。
乔星纯做完商场的促销活动,刚脱掉身上的人偶服,就着急忙慌地赶去伯爵会所兼职卖酒服务员。
她的酒量很差,基本上是一杯倒的水平。
为了卖酒,她会提前吃解酒药。
这种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会抑制中枢神经,长期使用对身体的损害特别大。
乔星纯也不愿意糟践自己的身体,可她太需要钱了。
一大笔债务还没还上,女儿的病每个月光是药费,就要花上九千六。
生活上的诸多压力压在了她的肩上,使得她不得不拿命去搏
伯爵会所二楼雅座。
薄靳言落座在晦暗的灯光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了扶栏上。
他这个位置的视野还不错。
稍稍侧过头就能俯瞰一楼大厅里齐刷刷站成一排的兔女郎。
“薄总,久等。”
曾炜匆匆赶到之时,见薄靳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楼大厅里的兔女郎们,不禁打趣,“薄总这是看中了哪一个?”
“庸脂俗粉。”
薄靳言回过神,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
“薄总说的是,这些明地里卖酒暗地里卖肉的女人,自然是没法和林家大小姐相提并论的。”
曾炜踱步走上前,慵懒地靠在扶栏上,犀锐的眸光不经意间落定在了乔星纯的身上。
这个女人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想起之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死不肯屈从,中伤了他的根基不说,还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永久性的刀疤,他就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
要不是这两年被家里派到了京都拓展那边的业务。
他早该在两年前,就将乔星纯虐得体无完肤。
“薄总,要不要叫上两个女人助助兴?”曾炜眯了眯眸,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薄靳言。
“不了。”
薄靳言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补充:“女朋友管得严。”
“薄总你大可放心,咱们都是男人,有些事就该相互帮衬相互包庇,这事儿你知我知。”
“”
薄靳言没有拒绝,毕竟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全天下男人谈生意,都爱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纵使不喜欢,经历得多了,也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