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察觉到了,指节略显强硬地挤进他掌心,将他陷入肉里的指头掰开。
宴青川对程晁的语气彻底冷下来,“看来他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两人要走,程晁不让,又苦于无法接近郁寻春。
喊道:“我已经和郁池夏断联了!”
郁寻春突然停下了脚步。
宴青川侧目。
郁寻春抬头看他,笑了笑:“等我五分钟,我有两句话想和他说。”
宴青川没有阻止他:“别走太远。”
郁寻春点头。
他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宴青川仍站在原地。
郁寻春迈步向程晁走过去,程晁一喜,连忙上前。
没错,就是这样,对于郁寻春来说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他去抓郁寻春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只要你不愿意,以后我不会在和他有任何联系了。”
郁寻春却避开了他。
他静静盯着程晁看了许久。
“程晁,”郁寻春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很平静。
就连上次在b市相逢,程晁也隐约能从他表情里捕捉到一丝不耐。
这次彻底没有了。
他好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程晁说不上来,他只觉得郁寻春的冷漠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还在生气。
“只要你别生气,你要问什么都可以。”
“你还记得高二那年,我偷偷在学校里玩音乐的事吗?”
“怎么会不记得,”听他提起往事,程晁松了口气,笑道,“你放假还拿我当借口给你打掩护呢。幸好你妈还算信任我。”
郁寻春也仿佛被他带着想起往事那般,笑了下。
海风扬起他的头发,他笑着问程晁:“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郁池夏了是吗?”
程晁的表情一僵,下意识想反驳:“我——”
但他说不出没有两个字。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程晁不由道,“而且,玩音乐也确实耽误你学习,你把白天的时候都挤出来写歌,天天熬夜学习,对身体也不好是不是?虽然后面玩不了音乐了,但至少——”
郁寻春点了点头:“程晁,是我错了。”
“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你。”
“单纯地把事情归结到郁池夏身上,是我的问题。”郁寻春静静看着他,“但我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是你那天被林泽宇他们欺负时,我不应该帮你。”
远处偶尔响起几声泄了气般的木叶声,海边氛围依旧热闹。
程晁却如坠冰窟。
他甚至想要问,什么时候的事?
但他问不出口。
程晁他爸是林泽宇父亲的下属,算是得力的左右手,所以程晁小时候经常会被父亲带去和林泽宇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