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定,他是个好人。
事态明了,项景绅没问什么,两人静默,心事重重,各自坐在一边望向窗外。
广城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来了。
时力干脆把人送到医院附近。
一路上畅通无阻,到达医院是半小时后。
下车前,宋挽凝诚恳道:“项先生,今晚真的非常感谢,给您添麻烦了,希望这件事不会给你带来影响。”
“下雪天,路面湿滑,回去请注意安全,再次感谢。”
宋挽凝迎着密集的雪花,快速下车朝医院跑去。项景绅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时力说:“项总,冷烈这个人性格很怪异,身边的女人经常换,他们家近年来有挤进第一圈层的意思。”
难怪做事这么嚣张。
直至宋挽凝走进医院,车子才掉头离开。
今晚的经历真是比戏剧还丰富。
夜深人静,回到病房区。
宋挽凝对着走廊墙壁上的消防栓玻璃倒影整理好着装,确定自己跟平常的样子没区别才进病房。
徐芸吃了药,安稳睡着了。
她悄悄走到床边,等自己的手捂热了才去握徐云的手,跟往常守床一样,枕着侧脸。
病房静谧,只有窗外偶尔北风呼啸的声音。
不久,眼泪无声滑落。
宋挽凝吸了吸鼻子,坐起来擦干眼泪后又继续刚刚的姿势。
只有挨着徐芸,才有安全感,才能控制不要胡思乱想。
妈妈的手是温暖的,能捂出眼泪。
一切还不算太糟糕。
“妈,世上还是好人多,对吧!”
“我今天就遇到了好心人。”
……
不知不觉进入睡梦中,宋挽凝睁眼发现自己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对方紧紧拥住她,无法挣脱。
一秒两秒,好在男人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相拥,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他的味道真好闻,就像柑橘混合雪松,柔和成生机勃勃的大地,莫名有安全感。
“没事了,起来吧。”
宋挽凝睁眼,揉着酸痛的脖子,竟然睡着了。
项景绅翻阅满桌的资料,每个能上董事会的股东,他都做过调查,还不够仔细。
得改变策略,这些人比预想的还要难搞。
尤其是项氏集团以陈涛为首的大股东,靠项元丰庇佑多年,后来被逼着站队项景天,现在项氏换领头人的档口,他们不愿意继续给项景绅卖命。
他手上的股份是妈妈姜莹留下的,项元丰根本就没想过让他进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