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你……还好吧?”
项景绅声音低沉沙哑:“不太好。”
这是项景绅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疲惫的模样,宋挽凝的心揪在一起,想询问但是害怕过界,无法言语。
“恢复得怎么样,头会不会晕了?”
“不会,”她还穿着护具,交代自己恢复的情况:“我有听医生的话,现在早晨起床和晚上躺下去的时候胸口会痛一下,其余时候没感觉。”
“去书房,我有话说。”错身越过宋挽凝朝书房走去。
“好,”她朝保姆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马上热好一杯牛奶端到书房门口,她接过来,顺手关门。
项景绅闭眼仰靠在办公椅上,衬衣扣子松开两颗,露出形状凸起的喉结,累到睡着了。
书房坐北朝南,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他的侧脸映照光晕,虽然如此,但丝毫没影响继续睡觉。
宋挽凝按下窗帘控制键,将外层白色窗帘合上,可以避一避刺眼的光线,又不至于完全遮光。
五分钟分钟过去,丝毫没动静……
宋挽凝轻手轻脚上前给他盖毯子,生怕弄醒他。
刚一靠近,项景绅敏感的睁开眼睛,眼神聚焦看清楚是她以后,强撑着精神坐起来。
她将泛着热气的牛奶往前推了推。
两人非常默契,他没开口,她就不催。
今天还没吃东西,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完。胃里有东西,没那么难受了。
项景绅思考该从哪里说起,良久转头看着宋挽凝:“先说结果,项元丰知道我们结婚,很气愤。”
宋挽凝身体一僵,头皮发麻。
开场白信息量巨大。
原来如此,双手紧紧抱臂:“所以你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留在家里。”
项景绅没否认,晚一天说,就少不安一天。
“他派人跟踪我,偷拍了一些照片,顺势查到你。”
“那天我在车上接到的电话是黎染儿打来的,说我爸去见项景天了。”他眼神阴翳:“爱子心切,拖着残体也要去见昏迷的儿子。”
宋挽凝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做个安静的倾听者,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如果他需要的话。
“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吗?”
项景绅眼神冰冷:“他是在跟苦心栽培的儿子告别。”
“告别!?”宋挽凝震惊溢于言表,她捂着胸口:“项景天去世了?”
项景绅闭了闭酸涩的眼,“没死,要是真的死了一了百了,偏偏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