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移开目光,躲避着她的眼神,咳嗽声却并不间断。
少有的将掩饰表现的这么明显的时候。
平素最擅伪装的人,今天反倒像个幼稚园的学生。
特助将头低着,忍着笑。段总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手里的合同都快被攥烂了,才勉强止住,没有笑出声来。
他还有其他正事要做,也不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了:“段总,那我先走了。”
段柏庭点点头,气定神闲地翻开刚签署完的合同,重新审阅一遍。
宋婉月倒是够迟钝,居然没看出来。盒子拆了又拆,最后终于找到那块手表。
和商珩要她代购的那款是同一牌子,这也是为什么她能那么快就帮他买到。
她献宝一般放在段柏庭的办公桌上,推至他面前:“礼物。”
段柏庭动作微顿,松了手,a4的合同纸叠落在一起。
他将盒子拿过来,取出手表,上下看了眼。
黑色的鳄鱼皮表带,酒桶形表盘。
宋婉月靠过来,手臂搭在办公桌面上:“我之前就想给你买了,可是国内没得卖,正好这次出国,还剩最后一只。”
他摘下自己腕间那块跟了他多年的理查德米勒,将这块表搭上手腕。
段柏庭是个比较传统念旧的人,很少频繁更换随身之物。
宋婉月主动过来,两手并用,帮他将这块手表戴上。
她低着头,模样认真。
有人代劳,段柏庭也就停了动作,默默将那只手移开,抬眸看她。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浓密的发顶。
有两个发旋。
手表戴好后,她退了两步,查看起佩戴后的整体效果。
他今日又是一身黑的装扮,就连领带颜色都是墨黑。
气质稳重内敛,看着沉闷了些。
袖口被宋婉月挽上去,手臂线条劲韧流畅。
宋婉月之前看过模特图,戴着远没有段柏庭好看。
这人不止是行走的衣架子。
段柏庭垂放下手,目光也因为她的直立上身,而从头顶离开。
“听说有两个发旋的,脾气都很拗。”他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宋婉月还在欣赏他的手腕,被他这声没头没尾的话弄得片刻愣住。
“说我呢?”
他笑了笑,拉开抽屉,将合同放进去:“吃饭了吗,我让秦秘书去订餐。或者出去吃也行。”
宋婉月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你是说我脾气很拗吗?”
“没有。”
宋婉月不信,抿唇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