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国庆节居然还有作业?什么作业?高中生呢?”“你上节课没来吧,作业都不知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教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抱怨,但很快就被人们抛在脑后,现在操心未免太早了吧?还有整整七天呢!离deadle早着呢!什么作业不能一晚上做完?如果不能,那就再加个通宵。“陈瓷,醒醒,下课了。”陈年推了推右手边的陈瓷,见陈瓷睡得不为所动,立刻补充道,“放假啦!十一长假,有七天的那种!”“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这财务管理课真让人自闭。”坐在陈瓷另一边的孙诚然一边收拾书,一边笑着说道,“我枯了。”大一的时候,陈瓷在学社联,陈年和孙诚然在校会,经常看到群消息说点到后,匆匆从活动中心赶过去,一来二去,陈瓷、陈年就和孙诚然在狂奔的路上就建立了革命情谊,经常一起上课。一排三个位子,陈年坐在最里面勉强听了半节课就开始玩手机了。孙诚然给部门开完会才赶过来的,坐在最外面,倒是坚持听完了整节课,听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至于坐在中间的陈瓷,睡了一整节课。如果老师上课是讲书上的内容,陈瓷很少听课,比起听老师讲,他更喜欢自己看书,大概是高中时养成的习惯。那个时候,陈瓷根本跟不上同班同学的进度,他缺课太多,高三基本都是在讲卷子,他又没时间做,听课就像在听天书。好在他心态好,始终相信万变不离其宗,坐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自己看教材,再做配套的习题,虽然五百多分的成绩在清北遍地走的市一中根本不够看,但陈瓷知足了,他形成了一套自己的学习体系和方法,并不断验证和改进。所以得知高数挂科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补考重修等程序麻烦,但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他始终坚信:我可以。只要自己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他坐在图书馆五楼,迎着明媚的阳光,打开同济版高等数学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现实教他做人,还有什么是被摁在地上摩擦。于是,阳光在他头顶彻底消失,只剩下数学的狂风在他耳边怒吼。一年不学习,再捡起来的时候有多痛苦没有人知道。他真的很想把去年迷之自信的自己打一顿。然后告诉自己:不,你不可以。“嗯,”陈瓷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了看身旁的两个人,“走吧。”九月底,秋老虎正式告别,秋天强势登场。一场秋雨就告诉了人们谁才是爸爸。今天早上,陈瓷翻箱倒柜才找出厚的衣服,出门时随手套了件白色连帽衫,配着刚睡醒的一张厌世脸,既青涩又疏离,两种感觉糅合在一起,却不矛盾,分分钟能c位出道。孙诚然看得自惭形愧,他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脱单哦?“诚然你先走吧,我们得商量下课堂作业。”陈年想了想后说。“你们不会吧?现在商量什么作业啊?”孙诚然一脸震惊地起身。“国庆没空,快走吧你,别偷听我们的创意。”陈年朝孙诚然挥了挥手。“切,谁稀罕啊,走了,拜拜。”孙诚然毫不犹豫地走了。陈瓷知道陈年这是为了他们俩好,因为陈年明天上午的飞机,七号晚上才回,而八号上午第一节就是财务管理的课,与其提心吊胆地等七天,倒不如走之前就把小组作业做了。而大学里的小组作业基本都是以寝室为单位,他们俩一个寝,也不愿意和别人组队,所以每次的小组作业都是他们两人一起做,倒也杜绝了搭便车的现象。不过,要不是这个小组作业,害他昨天晚上失眠,今天也不会趴桌上睡了一节课。这还要从财务管理这门课讲起,也许是人才培养的需要,又或许是凑不够学分,院里给他们安排了这门偏商科的课,老师还是从经管院请来的。考虑到他们基本没什么商科基础,就取消了期末考试,改成课堂作业和展示。这次的作业是写一份购房计划书,算算你毕业后几年能买到房。昨天吃完晚饭,他们俩就在寝室讨论这个计划书怎么写。七点过后,天就暗了下来,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陈年拿出茶具,不一会儿,就响起水沸的声音。“陈瓷,你有想过买房吗?”陈年坐在书桌前把椅子转过来看向对面的陈瓷,出声打破了这份静谧。“没有。”陈瓷在百度文库上看各种各样的购房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