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凝重。陶曼被直接叫住名字走也不是,只能默默坐会原地。记这么听着真的没问题。拿过机械平面,光感的屏幕从后面是一片乱码。陶曼只能看着坐在对面殷染微微皱起眉头越来越紧煞气尽显。这么严重?那几乎已经趋于扭曲的艳丽面容骇的,陶曼心在狂跳起来。“兰登,让莫德过来,传令让马修偏转航道直接去帝都。”等等,核实都不用核实?你们不是敌对吗。来不及反应被罗威握住右手,“这一路上我们就要相伴出行,希望这短暂的时间能给你留下美好的记忆。”抽不出来的手,对方过大的力气捏的她手掌都有些疼。与其说是绅士的礼仪,陶曼到觉得有种被人强迫的感觉。轻轻沾在手背的嘴唇,还没有完全印下去。陶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抽出来,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两人始终没有口头确认,却越来越熟悉融洽的肢体。不是知道是雏鸟情节,还是殷染那优秀的外表,或者说她比想象中还要中意身后的男人。陶曼并不排斥殷染的靠近,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恶心难受。互相贴近仿佛依偎的男女。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脱离掌心的纤细手掌。本能靠近背后自己熟悉的对象,视线里罗威那张白到没有血色的俊朗面容隐隐有些不悦。“殷染,你过界了。”被捏地发红的手掌被身后男人托起,粗粝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殷染低下头,那张艳丽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后面有些暧昧。“很疼?”“有点。”凝固僵持的气氛,右手掌心愈合状况良好的伤口重新溢出鲜血。陶曼有些无语,这到底是力气有多大。“我过界?”直到确认陶曼重新裂开的手掌没什么事。殷染一只手搭在女人消瘦的肩膀将她罩进自己怀里,“什么时候能把你的蛮力,分到点到你脑子和眼睛里再说这种话。”罗威看着被殷染纳入保护范围的陶曼,视线落在沾染在雪白手指上血迹。“我不是”“让兰登带你去上点药。”感觉身后的男人拍了拍她肩膀。陶曼下意识回头看着殷染那张艳丽却略显阴沉的脸,仿佛有流光的金色眼睛里的不容置疑。无妄之灾。坐在椅子上陶曼看着自己渗血的掌心,兰登熟练地用镊子夹着沾满药汁的棉球涂抹伤口。脑袋里想着殷染让她走时的强硬神色。早就愈合的伤口,虽然被外力所致重新渗血。但事实上只是表层新长的脆弱皮肤重新裂开,乍一看比较吓人其实没事。看着消失在拐角的纤细身影。殷染转身在陶曼原本的位置坐下。鲜红唇瓣带出着讽刺的阴冷笑容,修长双腿交叠修长的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金色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站立在原地的罗威。“人已经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正事。”修长的手掌比了个坐的姿势然后抬起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莫德拿出烟。打开盒子挑出一支夹在手上点燃,随后将烟盒和火机一起丢在桌子上推过去。罗威脸上的歉意像幻觉般消散,重新坐回位置打开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就好像刚刚那段插曲并不存在。“政府,找到了基因健全的母体。”?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动,殷染原本垂下的金色眼睛抬起。“什么时候的事。”“刚刚,消息第一时间出来就已经全面封锁,现在急召我们回去。”吐出的烟雾飘飘挡住那张艳丽的脸,殷染微微眯起仅有的那只金色眼睛,鲜红嘴角抿出纤薄的弧度像是染了血般渗人。厌烦了每天待在屋子里,陶曼笑着对跟在身后的兰登点点头,“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僻静的飞船前舱。金属铸造而成的一体式过道,煞白的墙壁紧密的连接缝都看不到。只有顶头上镶嵌顶上照明灯的位置能看到明显ao陷。有种置身时空缝隙的错觉。指尖贴着透明舱壁逐渐张开,陶曼压下身子将脸贴与舱壁贴的极近。黑白分明的眼睛,穿过透明舱壁所映照的景色绚烂无边美轮美奂。震撼人心,却缥缈无依。深入那绚烂色彩深处,整个人像是变成一粒沙让人从内心生出孤寂。在船舱边沿位置上坐下眼睛看向外面。前舱人虽然少,但是偶尔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军人路过。听着背后一声声跟兰登敬礼的声音。军人特有的庄重威严,以及军靴跺在地上沉闷的声响。像是驱走内心那股孤寂,也让周围被金属包裹的冰冷的空气变得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