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扭头,娇羞道:“太妃娘娘对臣女说这些做什么,还是留着对您以后的儿媳妇说吧。”心想,就算您想塞,也得崔九凌答应才行,不然塞了也是白塞。靖王太妃点到即止,打住了这个话茬子。不多时,崔九凌走了进来。他身上换了件天蓝色的锦袍,这天蓝色如同春日水洗过的天空一样,蓝的纯粹而又干净。驱散了不少他满身的寒气。不像个清冷孤傲的霸道王爷,倒像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当然,前提是别开口。一开口,就毒舌的让人牙痒痒:“吃桃的样子真难看,跟个没牙的老太太似得。”傅谨语:“……”她不想吃桃子了,她想吃人!要不是丫长的好,位高权重能罩住自个,还能给系统充电,就这狗脾气,她看都不待看他一眼的!哼,没自个拯救他这个“老”光棍,丫就等着跟原著里一样注孤生吧!“怎么说话呢?”靖王太妃柳眉倒竖,抬手就把手里的团扇朝崔九凌丢去。崔九凌随意一伸手,就将团扇接住,然后放到了旁边高几上。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若不当着靖王太妃的面,她肯定这么回:“您要是不盯着臣女看,怎会知道臣女吃桃是甚样子?王爷对人家如此关注,真叫人家好生感动。”现下肯定不行,她得收敛着点,不能随意过了头,若招的靖王太妃讨厌,可就不好了。故而她只笑道:“臣女蒲柳之姿,自然不能与姿容绝世的王爷相比。不如,王爷吃个桃给臣女开开眼界?”靖王太妃“噗”的一声,把才喝进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梁嬷嬷见惯不惯的递上帕子。靖王太妃边擦拭唇角边“咯咯”笑道:“阿凌,你算是遇上克星了。”若换旁的女子,被心上人说吃东西的样子难看,只怕又委屈又羞窘,或是泪彪当场,或是掩面奔走。而傅谨语呢,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说,还反将他一军。这般有来有往,以后小日子才不会无趣呢。崔九凌冷哼一声:“母妃癔症愈发严重了。”“太妃娘娘、王爷,寺里和尚送斋饭过来了。”外头突然传来东亭的声音。于是三人挪去外间用晚膳。用完晚膳后,傅谨语便连忙告辞。回到分给傅家的客房时,傅家人也已用完晚膳,正在收拾去法会要携带的物什。见傅谨语回来,陆氏从鼻翼里发生声冷哼:“哈巴点子狗。”没等傅谨语回怼,傅老夫人就一巴掌拍到陆氏胳膊上,说道:“不是说要带经书去供奉?丫鬟们不懂,你去看着她们收拾。”傅谨言脸色比在山腰时好了些许,但兴致缺缺,没了往日的精神气。估计要等今晚崔瑛哄好她后,她才能重新振作起来。没错,就在这个鬼门大开的中元节,男、女主怕跑去慈安寺后山的杨树林幽会。他们因许熏儿这个女配生出嫌隙,在杨树林里上演了一出虐恋情深,崔瑛不惜发“不娶她就死无葬身之地”的毒誓让傅谨言相信自个不会负她。然后……然后就披风往地上一铺,两人在上面翻滚起来。不过依旧没有上升至本垒。要换了旁的时候,傅谨语没准会提前溜去蹲点,再次现场围观一下活春宫。但是今儿这样的日子,她胆子小,还是不要作死了。万一杯弓蛇影,叫喊出来,暴露了偷窥的事实,崔瑛当场砍死自个怎么办?死在看那片上头,这也忒不光彩了些。傅谨语一边在脑子里回忆原著剧情,一边指挥白露跟霜降两个将她抄录的经书、准备的五果以及布施的金银锞子收拾好。然后跟着傅老夫人等人一块儿,往前面的正殿赶去。正殿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跟前世赶庙会似的。所不同的是,并无人吵闹喧哗,即便有说小话的,也都将声音压的很低。正殿门口,了尘的徒弟悟心带着几个小沙弥核查请帖跟人头。正殿虽大,且是五间大殿全部打通,然而前来参加盂兰盆法会的香客众多,每位香客又有数位仆从随行,全部容纳下是不可能的。故而寺里出了规定,每位主子只能携带一名下人进殿。傅谨语自然是要带谷雨进去的,故而忙吩咐白露跟霜降将背包里的东西分一些到谷雨背包里,下剩的塞进一只背包里,自个亲自背上。排队了约莫两刻钟后,才轮到她们进殿。才刚进门,就被个小沙弥领去了靖王太妃跟前。第一间大殿左侧,摆放了数张圈椅,上头坐着靖王太妃、宁王妃、其他一些宗亲以及勋贵、文武高官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