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眼边鹿,红唇勾起,皮笑肉不笑道:「不解释一下?」
——你才用了一天我的身体,怎么和岑清珂的关係却比我这个用了21年的还要好?
——昨天我不在,你和岑清珂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释吧。
她耐心等着边鹿的解释。
却没想到,边鹿规矩地站在病床边,什么都没说,先低头说了句……
「对不起。」
「……」
——又道歉,烦不烦?!
——我是来听你道歉的吗?我是来听你解释的!
苏意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最烦这种随便道歉的,想发火都显得自己好像很没素质,关键还不知道她到底在道什么歉?她做错了什么?真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是真的,那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一笑泯恩仇,从来都不是她苏意。
睚眥必报,照死里报,这才是她。
「我说过,別用我的脸道歉,我苏意从来不道歉!」
「我……嗯,知道了。」
「还有,別跟罚站似的,累着我的身体怎么办,坐下!」
边鹿拉了椅子过来,抚裙坐下,长睫低垂,声音依然软软糯糯,说出的话却气死人。
「昨晚你让我坐一晚上,倒不怕累坏你的身体。」
——正经解释不说,这种话倒是接得快!
她气结:「我的身体我做主,少当木工。」
「木工?」边鹿抬眸看了她一眼,「槓?」
「行了,赶紧解释。」
边鹿嘆了口气,勾起碎发掛在耳后,左手握着右手,侷促地放在膝头,好像下面要说的不是解释,而是「我其实不是亲生的」这种家族秘辛。
「故事有点长,我长话短说。」
——这句话已经囉嗦了10个字!
「我……是单亲家庭,很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因为体质关係不能洗掉父亲的標记,只能长期注射抑制剂熬过发热期。」
——还真是家族秘辛?
「你知道的,十几年前的抑制剂並不便宜,效果也不是特別好,我母亲因为长期注射,並发了好几种后遗症,病源性信息素依赖症是其中最严重的器质性疾病,需要匹配合適的信息素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