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说。」
「所以你就信了?」
「为什么不信?岑清珂对你的態度像是个普通医疗捐献者吗?」
「的確不像。」
「所以呢?为什么?」
边鹿没有回答,突然笑着道:「与其好奇我和岑清珂,不如担心下你自己。」
她眯窄眼眸:「我自己?」
「你应该听说过吧?我这个人三观不正见钱眼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大一和禿顶老男人勾搭,大二砸了室友的pad还偷用她们的洗髮水,大三抢了学妹的男朋友,上个学期期末我还掏空了门卫老头的养老金,气得老头心臟病发作住了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边鹿突然向她探了探身,顶着她那张冷冰冰的脸,居然还能笑得柔情似水,「……我这么爱財如命的人,天上掉下你这么个大馅饼,我该怎么好好利用?」
她气笑:「这么快就憋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边鹿不气不恼,依然笑得温柔。
「什么尾巴?现在我才是苏意,你名下所有財產,我都有办法转移,並且还会拍下视频找律师公证,证明苏意是心甘情愿转移的。」
她收了笑,冷声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还敢找个有钱alpha联姻,收取天价彩礼,再转移出去,反正我现在才是苏意,你能怎么办?告状?找你妈或者你舅舅?」
边鹿仿佛剧毒的美人蛇,越是笑得温柔,越可怕。
边鹿道:「亲近的人或许会相信你说的话,会提防我,可是前提条件是,你得能见到他们,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囚禁你,並不难。」
「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还是那句话,现在我才是苏意,你父亲的遗產至少有一半是你的。以我目前的生物体徵,我有权处理这些遗產,谁也奈何不了我,我还可以造谣说你母亲和你舅舅联手想要夺我的財產,占据道德高地。」
「或者……」
「我也可以自残威胁你妈,如果她阻止我,你的身体缺了胳膊少了腿,或者在外面和人乱来未婚先孕什么的,可不要怪我。」
边鹿按着床铺,手臂绷直,靠得更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微微错开,睫毛几乎刷到对方的睫毛,呼吸喷洒在彼此脸颊,每一声心跳都仿佛响在耳畔。
「当然,你也可以用我的身体威胁我。可是我怕什么?我一无所有,只有一个脑子有病身体也有病的妈,我的名声早就烂了,我根本不在乎。」
苏意微微睁大眼,越是恐惧越是冷静,只是手脚的温度出卖了她,冰冷的如坠寒窟。
苏意道:「我劝你考虑清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换回去,事情做得太绝,小心没有后路。」
边鹿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