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说就曹皇后那个御姐气势你绑她也不知道你们俩谁名声会说不得,但吓唬人还是要做全套,“一如伏后例罢!”好的,王长史总算闭嘴了,他沉着脸,跟在天子身后,冷冷的瞪着你,你骑着马,邓艾一脸面瘫,直勾勾的向前看,你怀疑如果能听不到刚刚那些无父无君言论,哪怕让他扎聋自己耳朵他也是乐意的。必须说清楚,汉帝带上的并不是全套鼓吹,天子这套仪仗繁复无比,但就现在十不足三四,只有旌旗华盖等,就已经够累赘的,况且举旌旗华盖者大多是那几个汉臣家中的健仆,打得这叫一个七零八落。但即使如此,这依旧是天子銮舆,气势非凡,一路碾过血淋淋的石板路,向着南门进发,堵门的几队士兵见了金根车立刻鸟兽散,中间现出一个骑在马上,一脸被雷劈表情的年轻武将。你没有看错,他身后吊在城门上的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正是韦晃。他看起来很想喊一声大胆,但是你先替他喊了。“天子驾临,还不快开城门!”曹肇拎起□□,手却没止住的有些抖,“尔等乱党,劫持天子与长史……”耿纪上前一步,“汝是魏臣,还是汉臣?!”那张年轻且颇有姿色的脸扭曲了,然而他仍然挡在路中央,不肯退后。你策马向前,拔出佩剑,反过手将剑锋对准了金根车那六匹御马其中一匹的屁股,邓艾脸一下子就白了。“公子!”“曹肇!今日天子出巡,要么,你开城门,要么,你就背负好弑君的罪名吧!”事实证明,成济,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傻哗。因为这位曹氏宗族中相当受宠的年轻人,骑都尉曹休之子,后来据说还和袁睿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年轻将军,在看到你破釜沉舟的疯狂举动时,立刻闪到一边,命令开了城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许昌城外时,你们这一行数百人终于簇拥着天子出了城。你那失踪一夜的便宜跟班卞耀竟然在城外等着你,当然,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满面尘灰,一身血污。他看到你时,立刻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几分帛书递给你。“昨日城门未关前,王必已有所察觉,发信往颍川谯县和邺城求援,这三名信使皆为小人所杀。”…………你颤抖着拿过帛书,余光看过去,王必那张失血过多的圆脸更白了。“……这是三个方向吧?”“是。”卞耀简短的说,“小人算过,既是天子御驾巡视,颍川与谯县的兵马必定不敢擅自追击,而须邺城发令,曹肇此刻派人飞马送信,一日夜方能到邺城,往返而算,御驾有三日时间可用来甩开追兵,但鼓吹不可带,宜轻骑速行。”你转过头去看看后面还在陆陆续续,慢慢悠悠,跟着出城的这支队伍,头有点大。“我等将往西而去,引刘备为援,仪仗皆为累赘……”你试探性一开口,就,就群情激奋了。“小儿何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天子出巡,若无鼓吹,何以彰显威严!”“不错!纵令身死,不敢裁撤天子仪仗!”“陛下威严受损,皆我等之过也!”汉臣们出了城,此时不需要你这狗头军师了。你看着他们议论纷纷,走不上几里地的锻炼不足的样子,觉得有些心塞。很明显,他们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能日行三百里。“耿少府,你看该怎么办?”耿纪看了你一眼,这位虽然做不出个靠谱企划案,但在汉臣中威望明显碾压你的陕西大汉想了想,止住了天子銮舆。“我等行缓,曹贼轻骑,避之不及,各位不若行天子仪仗,移行郡县,诏汉室之兴!”“若曹贼追至该如何是好?”“有王长史在,料无大事。”耿纪冷静的看了一眼出城之后假装掉线的王必,“只是须派一心腹控制住他,引以为质。”卞耀一抱拳,“若此,小人愿往。”“不,你不愿。”你吓得连忙摆手,这几个铁杆汉室忠臣是对敌人对自己人都铁石心肠的主,那些留下来举仪仗的明显是炮灰,当初汉帝还没跑,只死了一个王必,曹老板就能直接给许昌汉臣来个大换血,现在曹老板听说汉帝跑了能气成什么样你还能不知道的?这是条死路,你看得十分清楚。但当卞耀对上你的目光时,这个貌不出众的年轻人眼中毫无波澜。“小人亦知是死地。”卞耀下马,向你一拱手,深深的行了一礼,“小人自来公子身边,公子从不将小人当奴仆看待,公子恩厚,小人无以为报,此去亦是为小人自己,公子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