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生气?
怎么会这么委屈?
怎么会在宣纸上这样骂他。
为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沈御没什么头绪,他还没调理好尤绵那句“老大你好翘”。
为此他昨天去图书馆研究了一下午的青少年心理学。
他想知道尤绵的脑袋里到底在装些什么。
他不懂。
沈御转身去了隔壁空房间,这个房间从来没有留宿过人,床板上也没有床垫和被子。
从柜子里取出了全新的床垫和床铺,他弯腰认真地整理着,简单铺了个小床。
枕头也是新的,单个放置在床头。
就此做完这些,沈御还在犹豫。
第二天她父母发现自己女儿在他这里醒来,又该怎么解释。
再说吧。
沈御从来不为这些事烦心。
他又回到书房。
书房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也没这么燥热过。
书法是枯燥的,宣纸毛笔也是冰冷的,所谓修身养性,必先静心。
可偏偏在今晚的书房里,心却乱了。
沈御俯身在尤绵身边弯腰,单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温柔地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脖颈上,让她的重量靠在他的怀里,单手托着她,将尤绵公主抱了起来。
他没有这么抱过女孩子。
只觉得尤绵很轻,睡得也很死。
因为沈御的不熟练,好几次差点磕碰到她,颠簸了几次。
她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
沈御看着怀里的她,莫名心虚。
他真拿她没办法。
轻轻地把她放在小床上,沈御垂眸俯视着她,将被单粗鲁地一扔,砸在她的脑袋上。
这是他最后一次决定唤醒她。
结果。
尤绵:“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