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着,保持这样若即若离。
“我!我该回去了!”尤绵紧绷的弦要断了,她慌乱推了沈御一把,然后趴在地上乖乖地将油纸伞收起来,捧在怀里。
沈御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又些出神,“好。”
尤绵抿了抿唇,“我真走了哦。”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眸色深遂,意犹未尽。
心知肚明彼此都想继续。
却浅尝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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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绵抱着怀里的伞回家了,平常没觉得她家和沈御家距离远。
今天却觉得走廊仿佛走不到尽头。
她每走两步就傻笑着,没忍住蹦蹦跳跳往前走。
又怕沈御在身后看到她这个样子。
跳了两下就恢复了正常。
“你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尤庆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早早就注意到了她。
身为父亲,他是有些担心的。
尤绵每次去对面邻居几乎都没有空手回来过,拿吃的拿喝的,今天又抱了个大家伙,这人情到最后欠不完了怎么办?
“是伞!沈御哥哥亲手做的!”尤绵扬了扬下巴,对着尤庆丰将伞撑开。
尤庆丰晕字,皱着眉看了半天,挥挥手,“不错,不错,挺厉害的,拿远点。”
尤绵嘿嘿地笑着,故意转了几圈伞,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御送她的东西永远能拿得出手。
回到房间后。
她小心翼翼地将伞收好,将它并排挂在了南大校徽的旁边。
一个沈御,一个南大。
她总得上一个。
十七岁的小尤绵坐在房间里双手合十许着愿。
书房内。
沈御垂眸盯着刚才的两根手指发呆,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
直到尤悠球咬了咬他的裤腿。
他回过神,走到桌旁,将桌面上的那张尤绵写的字小心翼翼收好。
拉开了最里面的抽屉,放在里面的展示盒里。
盒子里还有她的保证书,她偷拿零食后写下的“欠条”,她物理考了九十的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