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暴喝的声音:
“住手。”
声音落地,林月从外面冲了进来,她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也拎着两根擀面杖。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儿子。”林月进了院子,几步到了冬天的面前,霸气的吼了一嗓子。
冬天尽管不喜欢林月,这个时候也知道谁对他好,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推开了春花娘,几步到了林月的身后。
“就是她把秀儿推下水的。”冬天嘶吼。
“你胡说,冬天,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乱说啊。”春花红着眼眶道。
林月看了她一眼,今儿她穿了一件绿迪卡的褂子,胸口别着共青团的徽章,因为穿的时间久了,胳膊肘和胸口都磨的起了毛。
一条绿色的裤子肥肥大大的挂在身上,但也更加彰显了春花的身材瘦弱苗条。
两条乌黑的鞭子编成了麻花辫,一条放在后背,一条搁在了胸前,脚下是一双纯黒色的板鞋,还别说,这一身可是不少钱的,而且,下地干活明显是不能这样穿的,看样子,她这是要去做什么事啊。
这姑娘瞧着还将就了,若是撇开了人品不谈的话。
收回了视线,林月淡漠的冷哼了一声:
“我儿子的话可是真的?”
春花原本还想要辩解,可看到林月的气势后,便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我说了,不是我,他说是我,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样诬陷我。”
林月斜瞟了她一眼,眼神在春花娘和春华爹的脸上转了转,然后看向了冬天。
“你的胳膊怎么了,谁打的。”
冬天指了指春花娘:
“就是她。”
林月笑了:“连我儿子都敢打,说吧,怎么办?”
春花娘有些心虚,毕竟把冬天的胳膊给弄脱臼了。
“不就是脱臼了,算什么事,回头找赤脚医生给瞅瞅不就得了,矫情什么?”
林月挑眉:“没错,我林月的儿子,就是矫情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条,带我儿子去看病,去镇上,拍片子的那种,要确保他没有一点后遗症才行。”
“当然,所需要的费用全部你们出。”
春花娘大叫:
“不就是胳膊吊环了,咋还去医院,你以为你儿子是镶金边了啊,找个赤脚医生看看不就行了。”
林月冷笑:“对,我儿子就是镶金边了,不仅要去医院,所有医药费你们出,你们还要给我儿子补偿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
“误工费?他还是个孩子,都没上工,要什么误工费。”春花娘惊呼。
“我说有就是有,他明天就要去上课的,这样还怎么上课了,耽误了学习,就是耽误了生命,要是因为这几天,我儿子不能考上大学,你们负责啊。”
“你,你这是讹人!”春花娘歇斯底里的吼。
“嘿,你说对了,我就是讹你咋地。”
林月气势嚣张,将手里的两个擀面杖相互交叉着撞了撞。
春花娘感觉胸口疼,气得呼哧带喘:
“好,算你狠,那第二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