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一想起原著就不自觉关注维达尔,看到他披着头发多问了一句:“怎么不扎起来?”
维达尔说:“房间里没找到合适的头饰。”
江屿白想了一会儿,才发觉维达尔似乎来时也没扎头发,银白头发一直披着。
维达尔问:“您要给我扎头发吗?”
江屿白说:“我也没有发饰。”
却见维达尔轻轻笑了一下,隔着桌子伸手按在他手腕上。江屿白手背一暖,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维达尔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长长的绸带:“您不介意的话,用这个。”
这是绑在江屿白手腕上作为装饰的绸带,整体是黑色,边缘缠着金丝,一看就十分华丽,当做发带也很合适。
“行啊。”
江屿白绕到维达尔身后,捧起他的头发,绸带绕过后脑。他将头发握在手里时只觉发量惊人,又十分柔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头发更顺还是绸带更滑。
维达尔靠在江屿白小腹,微微仰头,睫毛根根分明,是个很顺从的角度。
从这个角度江屿白能看到他白净的脸,微微鼓起的苹果肌,几乎能看到薄薄皮肤下的血管。
江屿白略微走神,感到手下的人微微动了下,发丝簇拥着在手心四处逃窜,他的手又被按住,与之前感受到的柔软无二:“您弄疼我了。”
大概是因为走神,手里的动作没轻没重的。
江屿白手指微微蜷缩,避开他的手:“知道了,别动。”
他动作飞快,几下扎好头发。
江屿白双手插兜,语气像平常一样淡定:“走吧。”
他动作随意,瞧着与平时没有区别,除了耳朵有点红。
伊维才从社死中缓缓回过神,看到这一幕又想起江屿白那句笃定的话——“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看都像是托词啊喂!!
维达尔说:“您先过去,我整理一下东西马上就来。”
“行。”
江屿白带着伊维离开,门没关严实,露着条缝。
维达尔坐在客厅,那朵幼小的食人花还在孜孜不倦地伸着脑袋朝他的手伸过去,花瓣碰到他手的一瞬间凭空燃烧起来,耀眼的火光瞬间吞噬掉花朵,变为一小堆焦炭。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尝试冲击封印,现在已经能用大部分魔法,只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莫里甘的警惕,他选择压制了一些。
这其中不包括他的五感。
他能听到很远的声音,而且很清楚。
所以江屿白和伊维那时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就算见到他出来江屿白也如此坦然,一点都不觉得他能听到——或者说不在意他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