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赵家的人都有点收集癖,老皇帝收集美人,太子收集古董玉器,皇太孙收集兵器。
舟翊拿了剑去了训练场中心,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就当活络活络筋骨,否则整日念书,说什么治国之道简直要把人闷死了。
就在他练得尽兴时,赵逸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剑锋对准了赵逸徽的心脏,差点扎了进去。
舟翊忙把剑撇开,怒道:“殿下这是何故!”
赵逸徽弯腰抬起舟翊手中的剑,用剑锋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我在想,万一我哪天惹了太傅生气,太傅会不会杀了我,就像这样。”说着,他前进了一步。
舟翊迅速把剑往回收,脸色沉得难看,“殿下疯了!”
赵逸徽望着他笑了笑,“太傅说疯就疯吧,我本就是个早该去死的疯子。”
赵逸徽的行为越来越像一个精神病人,舟翊意识到不能刺激他,于是缓和了语气:“臣没有骂殿下的意思,殿下勿怪,不过殿下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刀剑无眼,恐会误伤。”
赵逸徽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侍卫寻了一匹高大的马来,马鞍也换了个便于双人乘坐的。
舟翊先把赵逸徽托了上去,随后自己坐在后面,“殿下,坐稳。”
“嗯。”赵逸徽应着。
马场距离东宫不远,一小段路程便到了,下马时舟翊伸手去接赵逸徽。
赵逸徽看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扑了过来,整个人牢牢抱住了舟翊才从马上滑下来。
“多谢太傅,我手好像疼得不能动了。”
舟翊看了他的手腕一眼,的确红肿得更厉害了,便道:“回去速速传太医。”
皇孙回宫后,太医三两个一起被唤了过来。
夜间,舟翊打着灯笼在等屋前的昙花开花,一直等到戌时,那六朵花苞才有了松散的迹象。这个时间,宫人们都睡着两个时辰了,只有正祥不辞劳苦地陪在旁边。
正祥道:“都说昙花一现,奴才看这昙花开得挺慢,几个时辰了才打开这么一点儿。”
舟翊笑道:“别心急,至少还得等到亥时才能全开,你困了就去歇息,不必守着我。”
“奴才不困,奴才虽然养过宫里的昙花,但从来没功夫仔细看着它开花,今日也是难得一见呢,奴才要好好看看。”
“那你拿个凳子来坐着看,别光站着。”
“是。”正祥去屋里搬了个小木凳出来,就坐在舟翊旁边。
或许是觉得舟翊好说话,正祥又开口道:“太傅是奴才见过最好相处的大人了。”
舟翊笑笑没答话,他不过就是对下人温和了些,让下人坐了凳子,在下人们眼中他就成了最好相处的了,实在是这些宫人平日里被压迫狠了,才会在松一口气的时候就觉得那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