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恰好落在顾驰腿上,四肢瞬间僵硬,动弹不得。
他又将头埋在她肩膀处,呼吸喷薄出的热气撩拨着脖颈肌理,让人背脊发麻。
她紧张得摸了摸顾驰的额头,就是和寻常温度不同。
“你怎麽这麽烫?”
顾驰并未答複,靠在她温香软玉中甚是满意。
他娘一天到晚操閑心,那参汤补得快受不住了。
这样也好。
池纯音为难道:“你病了请医师来看呀,这样又不能治病!”
顾驰根本都不理她说什麽,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别动。”
顾驰的吻落在池纯音唇边,惊得她立即擡头,恰巧对上顾驰不慎清明而又亮得吓人的爽眸。
她骤然明白,夫人适才留顾驰下来,是何用意了。
夫人亟待抱孙子,可顾驰昨夜并未与她圆房,着急上头,竟然给自家儿子下了药。
夫人,当真是,执着。
池纯音与顾驰贴紧着,感受着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她推了推顾驰:“你清醒些。”
顾驰刚才动情亲她,是因为下了药,若是清醒下,绝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事儿的。
待他醒过神来,会很后悔的!
她怕二人这样含糊继续下去,明日还要承载他的怒气,以他的脾性,日后绝对不会再踏进她房门半步。
池纯音推开顾驰,“你,你喝多了。”
顾驰颇为无奈:“我没喝酒。”
“反正你现在就是不行。”
明明顾驰主动是她想要的局面,可真是如此,池纯音仍然抗拒得不行。
他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赌气似的反驳起来:“那算了。”
顾驰起身,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池纯音想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解释,他今夜上头,明日起来定会后悔,可解释的话怎麽也说不出口,就这样又把顾驰惹生气了。
又坏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发了不知多久的呆,顾驰又从回来了。他换上里衣,应该是刚从净房中沐浴回来,面上还带着水迹。
她望着顾驰鬓边未干的水迹,诧异道:“你怎麽回来了?”
顾驰语气倒是如寻常:“成婚第一日就分房,传扬出去我不被别人笑死?”
他本想借着娘那碗猛参汤和池纯音耍赖,没想到她还是有些抗拒,既然如此,他只好自己解决。
这样守活寡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可她既然不愿意,自然不能强求。
顾驰只能用老法子解决了,原来做这事脑子里想得都是她,怎麽人都在自己房中了,过得还是这样憋屈。
池纯音垂下眼睫,发出邀请:“那你要上来睡吗?”
顾驰顿了顿,下意识想答应,又被适才的教训生生遏制在喉间。
天还未彻底转暖,再泡个冷水澡,他今夜真是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