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驰,原来明面上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装作没事人似的,其实偷偷计划要娶她。
池纯音喜欢听顾驰讲他曾经是怎麽一步步心悦她的,笑着不说话。
“直至后来你与徐蕴定亲,我发现这样都错了,所以才有如今。”
顾驰望着她,“所以你定亲前,要给我的书信写了什麽?”
那封未送出去的信已经过去一年了,可是池纯音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更别说信上那寥寥几个字了。
“我说,带我走。”
顾驰陷入良久的沉默。
他平常眼高于顶,对万物都不甚在意,可在池纯音是否心悦他这事上总是自我怀疑。
她可能只是将他当朋友才通书信,若她知晓这个朋友就是他,肯定恨不得断绝来往。
可他今日亲耳听到,这个在家中谨慎守礼的小女娘,定亲前既然想同他私奔。
顾驰喉间发紧:“对不起。”
池纯音下颌抵在他的肩头:“谁让你这麽闷的,我都感受不到你的情谊,反正都怪你。”
顾驰特地将她往后抱推了推
二人额头相贴,顾驰的眼神逐渐亲亵起来。
“这样都感受不到?”
池纯音涨红了脸,都不敢看顾驰,现在确实能感受到了。
她岔开话题:“你以后不许与长宁郡主走得太近了。”
“你放心,你也别同她走得近了。”
“为什麽?”
顾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池纯音惊得擡起头。
“心里有数就行,这事交给我。”
她已经能从顾驰喑哑的声音感知他的难耐,二人分隔了多日,她也认命自己就是要被顾驰搓圆捏瘪的。
“你先去洗洗。”
顾驰应下,自己这风尘仆仆赶回,确实有些污秽,不能髒了她。
池纯音在榻上等着顾驰,都快睡着了。
顾驰再回来的时候,面上却带着那傩戏面具,池纯音记忆中的模糊渐渐清晰起来。
“你干嘛?”
顾驰双手撑在池纯音身边,将她环顾在怀中,“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顾驰。”
池纯音笑得不行。
顾驰这个人从前吃他自己的醋,眼下还要一人扮演俩角色,要她选个先后出来,这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她逗他道:“现在更喜欢你。”
顾驰也没让池纯音失望,既然池纯音说他闷在心中,那就要彻底表现出来,叫她好好感受他炽烈的心悦。
待风浪平息后,池纯音蔫蔫地躺在顾驰的怀中,喘着粗气。
外头隐隐有天明的架势,顾驰马上就要再度啓程了。
而他整宿没睡,眼下精气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