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池纯音躺在顾驰身边,小心摸索着他的胸口。
顾驰握着她的手,知晓还在担心她的伤势,思索起来自己是不是演过头了。毕竟能叫池纯音主动的机会不多,他还是分外珍惜这段“受伤”的时刻。
但顾驰不忍池纯音心生忧虑:“无碍。”
“什麽无碍,它都有出血了,我们这段时间还是收敛一下,免得迟迟好不了。”
顾驰立即直起身子:“我真的没事。”
池纯音可不能由着顾驰这样:“怎麽没事,都过去半个月了都不见好。”
他还是不肯松口。
池纯音立即品出这个味,戳了戳顾驰的肩头,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就是喜欢和我睡觉。”
“喜欢你才想和你睡觉。”
又在说些花言巧语。
池纯音较真起来:“你要是不肯,我们还是暂时分房睡。”
要是真要分房,别说做那事,就连池纯音都抱不到了,他顾驰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顾驰马上服软:“好好好,这些时日我们收敛些。”
池纯音目的达成,欣然靠在顾驰的肩头,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顾驰呢。
“顾驰。”
她的枕边人应道:“怎麽了?”
“你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池纯音很想亲耳听顾驰说从前错过的事情,都怪顾驰这个闷葫芦,他们俩个人堪堪错过了这麽些年。
可一提到这个话题,顾驰就开始装睡,拒绝回答。
她就想听顾驰说些好听的,这事有那麽难吗?
睡睡睡,他今晚上不说清楚,别想睡。
她知顾驰铁打的身体,自己那点推搡对他毫无用处,便趴在他耳边吹气。
顾驰果然受不住,立即败下阵来。
“你真是长本事了。”
池纯音继续道:“所以是什麽时候?”
顾驰睁开眼,将她拢在怀中,“让我想想。”
池纯音甚是期待。
“其实一开始注意到你的时候,想着哪来的小女娘又爱哭又没记性的,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都没记住。”
她气得搡了搡他:“你才爱哭又没记性。”
顾驰笑了笑,继续道:“后来我虽然隐瞒身份,但可当时确实没打算这样一直与你联系下去,结果有些收不了场了。怕你知晓同书信的人是我后就不理我了,而且你自己没发觉吗,你写信的时候和平常根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就不一样,”顾驰现在还能忆起收到池纯音信的心旷神怡,小女儿家活泼姿态跃然纸上。
有时候他练武痛得直不起身子,看着她写的东西,心情不自觉好了。
池纯音道:“那你后来,怎麽就想与我断了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