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丞相都不知为何,被那狐妖利用,他着实忧心这大黎国的社稷、大黎国的百姓。
沉沉的叹了口气,谢蕴继续向前走。
终于,石廊将要走到尽头,面前出现一道石门。将它推开的瞬间,喧嚣热闹的人声瞬间充斥到他们的耳膜中,吵的人耳朵生疼。
“这是……”“这……”
待看清眼前这一幕,段匆与谢蕴都呼吸一滞。
无数条白布,徐徐飘扬,让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莫名诡异至极,阴森至极——
忽然,他们身边的一条白布染上了斑驳的红,段匆伸手捻了一下,瞬间脸色一变。
湿的,温热的,这是……血。
与此同时,一个啜泣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出来!”
这白色轻纱好似迷宫般,段匆和谢蕴拨开一重,又有一重,好似永远都望不到头。终于,在两人越来越心烦气躁时,掀开这一层,看到了那个哭泣的人。
她眼睛红红的,泪水不断从面颊上淌下。身上穿的,是蓬松的白色纱裙,只是,此刻她的一条腿好像受了伤,汩汩鲜血流出,染红了纱裙的一角。
“你是妖,”段匆奇道,“为什么也在这里?你怎么了?”
“我、我要回家。”
段匆凝神感知了一下,这是只兔妖。
兔妖重复着小声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泪水又滚落下来。
段匆道:“你和那狐妖有什么过节吗?”
兔妖茫然道:“我不知道……狐妖?我不认识,我只是想回家,我要回家……”
她试图站起来,可是站起来又立刻跌倒下去,于是她不再尝试,开始咬着牙,在地上向前爬。爬过的地方,逶迤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段匆皱了皱眉,她的腿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却毫不在意。而她的胸口处,反而好像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用一只手紧紧的捂着。
“你藏着什么东西?能让我们看一看吗?”
兔妖闻言,立马惊慌失措的摇头:“不!不!”
她越是这样,反而越是引起段匆的怀疑。段匆道声“得罪了”,便直接伸手将她胸前那东西掏了出来。
兔妖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一改方才可怜而温顺的模样,面目狰狞的嘶吼道:“还给我!!!”
“给给给给给!”段匆忙将这东西丢给她,兔妖这才恢复正常,珍宝般的把这东西又藏到胸口,然后继续拖着血迹往前爬。
周围仍旧很吵。有人在说笑,有人在拍手,还有什么钝钝的仿佛利箭刺破血肉的声音……只是,他们却无论如何找不到这声音是从何传出,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段匆揉了揉头,觉得又疼又眩晕,她定下心神,小声问谢蕴道:“这兔妖到底要干什么?”
兔妖视若宝贝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包寻常的草药。
谢蕴也紧皱着眉头,半晌,道:“你觉得这地方,真的是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