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迟回了东宫,就急不可待地去找阮清。
“阿阮,清清,孤回来了!”他兴冲冲地到处找她。
有了今日母妃的一番话,她总该不会推三阻四地不见他了吧?
他就想等着,看她如何为他吃醋,看她拿出对付他的劲儿去对付那些高门千金,帮他掐了外面一丛一簇的烂桃花呢。
他要跟她死死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可是,进了寝殿,就见青瓷跪在地中央。
“人呢?”谢迟脸上少年郎般地兴奋,瞬间唰地没了。
“奴婢该死。”青瓷叩首请罪,“奴婢留不住阮姑娘。”
她又回那个破侯府去了!
空气静了一瞬。
咣!哗啦啦——!
谢迟回手,将手边的一只博古架子给推了。
满架的珍稀瓷器,掉了一地,摔个粉碎。
这一声,莫要说青瓷将头伏得更低。
连殿外忙碌的,路过的所有人宫人,全都呼啦啦原地跪下。
谢迟镇定了一下,咽了这口气,重新恢复了东宫太子的沉冷:
“无妨,天黑后,派人去接。”
他就不信了!
……
阮清回侯府,主要还是担心翠巧儿。
昨晚,赵氏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能让人忽视。
赵氏并不是什么聪明胚子,她能这么说,说明侯府里的旁人,大抵也都在这么想。
昨天她走得匆忙,处理得不够妥当,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翠巧儿要吃苦头。
她与香果儿,都是娘在随爹流放前,千求人,万托人,才好不容易买给她的,生怕她一个罪臣之女,孤身嫁去侯府,从此无依无靠,没了体面,会被人欺负。
这也是他们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两个丫头,都必须好好的。
阮清回府,便有管家婆子前来迎。
“三少夫人,老夫人那边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还有谁在?”
“这……,大伙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