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老妇人微微一顿,许久,颓然地放下手。
“是么,过去了这么久,茜儿当然也不在人世了。”
萧应寒有些不耐烦应对她,直接了当地询问。
“喂,我问你,你们为何被软禁不能外出?”
老妇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再次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萧应寒神色转冷。
“你不是茜儿,但你很像她。所以,你是茜儿的子孙?你,你是萧家后人?”
话音刚落,她错愕地看到站在黑影中的人,已经举剑向她刺来。
……
“怎么样?师兄?”
万笛在屋外团团转,却不被允许进入。
“风大哥身上的伤还好吗?”
万稜无奈地看着他,“庄主和蒲谷主都在,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是吗?我只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万笛笑笑道,“对了,另外两个人呢?他们是什么身份?”
万稜面色复杂道:“好像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们吧。”
“什么?”
外面师兄弟两个人正在讨论王氏兄弟的事,屋内,蒲存息又换了一桶药汤,然后对正在给凤亓梧输送内力疗伤的万成轩点了点头。
“可以了。”
万成轩收回手,将昏迷中的凤亓梧轻轻放靠在木桶边上。
“他要是不消耗太多内力,给那小子治疗寒毒,这次还不至于吃这么大亏。”蒲存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旁吐槽道,“也不知道这两小子结的是什么孽缘,明明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偏偏成了生死相搏的仇家。既然已经是生死仇家,偏偏一人又救了另一人一命。如今,啧啧,这孽缘是减不断理还乱哦。”
万成轩不喜欢他这种说法,同样的,两年前,他也不同意凤亓梧耗费内力救身中寒毒的萧应寒。在他看来,像萧应寒这种叛师叛国的叛逆之人,死有余辜。
可凤亓梧,不,那时还叫作无怒的和尚,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缘本因我而起,果该由我偿还。”
谁知到如今,这缘和果不但没有偿还干净,还越牵扯越多,如藕断丝连。
……
一滴血飞溅在窗纸上,很快,便晕开红色的斑点。
“嘘。”
萧应寒按在老妇人嘴上,止住她的惊呼,同时,把手里的剑轻轻从死人的脖颈间抽出来。那死不瞑目的家伙嘴里吐出几口血沫,来不及留下任何遗言,便颓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