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瑛与王子仲决定暂时在龙虎山脚下的一座院子里定居下来。端木瑛每天都会爬上山顶去听道讲学,而王子仲则选择留在镇里开设医馆,为百姓们看病治疗。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宁静和安逸。每天清晨,端木瑛会早早地起床,简单洗漱后便踏上前往龙虎山的山路。她身着一袭素衣,步伐轻盈,宛如仙子一般。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山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让她感到心旷神怡。到达山顶后,她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大师们的讲道。这些智慧的言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她的内心深处,启迪着她的思考。而王子仲则在镇里的医馆中忙碌着。他医术高超,心地善良,深受当地居民的喜爱和尊敬。无论是贫富、贵贱,只要有人前来求医,他都会竭尽全力给予救治。他的仁心仁术赢得了人们的赞誉,也让他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了良好的口碑。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间已过去数月有余。这一日清晨,太阳初升之际,山脚下亦如往常一般,热闹非凡。只见一名弟子跑上山来,向张之维禀报:“师伯,武当周圣和上清郑子布前来拜访。”听闻此言,张之维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捅了三十六贼的老窝了。这些人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先是端木瑛,现在又是周圣和郑子布,难不成他们都商量好了不成?”想到此处,张之维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与无语。然而人已至山下,他也无法将人赶走。张之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即吩咐那名弟子道:“既然客人已经到了山下,那就请他们上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周圣和郑子布究竟有何贵干。”说罢,他便转身回到书房,静静地等待着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不一会儿,一名道童便领着二人来到会客厅。张之维一见二人便不耐烦道:“你俩不是也来找我解惑的吧?要真是那我可就谢客了,你们家里的师长不能问吗?非得千里迢迢来我龙虎山扰我清修吗?”郑子布被张之维呛地说不出话来,周圣则是道:“师兄,想必怀义与你说过我们在二十四节谷内悟得一些神通。想来比起师兄可能不算什么,但还是想向师兄讨教一二。”张之维斜眼看了周圣一眼:“你家师长没和你们说吗?就是没说,你不是精通数术吗?没卜了一卦啊?”周圣道:“出门之前,师父倒是说让我前来向你学习一二,其余的也没说什么。卜卦吗,我确实给自己起了一卦,大凶,属十死无生之象。但既为术士,便不能一味的趋吉避凶,人定胜天,师兄以为呢?”张之维听后也不回答,只是看向郑子布道:“你呢?也是这么觉得?”郑子布闻言答道:“家师倒并未说什么,只是我那兄弟陆瑾来之前劝说我三思。但是士别三日,可不能拿老眼光看人啊,师兄。”张之维叹口气道:“行吧,你们这是觉得自己又行了,来龙虎山找场子来了。快中午了,我着急吃饭,你们一起上吧。”周圣闻言皱眉道:“师兄未免有点看不起人了。”张之维无语道:“那行,谁先来?”郑子布向前一步道:“那就我先来吧,早闻之维师兄去过二十四节谷,但听怀义说你并未在那里参悟。想来便是看不上那里了,既然如此,便让师兄看看我所悟得通天箓如何。符者,天地之真信,人皆假之以朱墨纸笔。我独谓:一点灵光,通天彻地,精神所寓,何者为符?可虚空、可水火、可瓦砾、可草木、可饮食,可有可无,可通可变。谓之通天箓。”郑子布话声方落,便双手掐诀,口念咒语,瞬息之间,几道闪烁着雷光的符咒凭空出现,并朝着张之维疾驰而来。这几道符咒正是五雷符!张之维见此情形,并未有丝毫慌张之色,只见他身上泛起一层金色光芒,宛如一层护盾般笼罩全身。五雷符转瞬即至,伴随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扬起漫天尘土。待到尘土渐渐散去,郑子布惊讶地发现,张之维竟然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毫发无损,甚至连他的衣物上也未曾沾染半点尘埃。郑子布眼见五雷符对张之维毫无作用,不禁眉头微皱,当下再次施展法术,凌空画出一道捆仙符,然后朝着张之维飞速射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道捆仙符在接近张之维的一刹那,竟是直接化为齑粉消散开来。郑子布略一思索,决定继续尝试其他符咒。他再次悬空画符,这次画出的乃是一道五力士符和天蓬符。两道符咒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张之维呼啸而去。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张之维只是轻轻伸出手指一点,那两道符箓便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瞬间被击溃成无数碎片消散不见。紧接着,张之维周身的金色光芒骤然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炁球。这个炁球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郑子布飞射而去。郑子布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炁球牢牢包裹其中,顿时动弹不得。,!张之维解决一人后,转头看向周圣道:“该你了。”周圣已经被张之维的手段震惊了好几次,他原本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打不赢张之维,也不至于输得这么快。可谁能想到,情况还是和当年一样,他们完全不是张之维的对手。郑子布虽然输得很快,但周圣觉得自己的手段跟郑子布的通天箓不一样。相比之下,他的风后奇门更加灵活。只要敌人处于他布置的局中,他就是绝对的主宰。随后周圣试了一礼道:“我所悟的名为风后奇门,源自伏羲,与其说悟,不如说学。毕竟我等所学,并不是凭空创造的,而是前人将术走到尽头的呈现罢了。”周圣话音落下之后,他便用力跺了跺脚。随着这一跺脚,张之维立即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此时此刻,仿佛以周圣为核心,四周的环境已经与外界完全脱离,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然而,对于掌握着高深术法的张之维来说,这样的变化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周圣,想要看看他接下来究竟打算怎么做。周圣慢慢地朝着张之维走去,途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他轻松地松开手,令人惊讶的是,那块石头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掉落到地面上,而是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且匀速的速度下落。紧接着,周圣开口说道:“在这个局中,我就是主宰。盘中的方位,时间,空间四盘的生克皆有我来制定,我即是方位,我即是吉凶。在这个局里,时间比外界要慢了十倍以上。因此,我现在说的话需要经过十秒钟才能传进你的耳朵里;而我打向你的拳头,在你看来,速度也会放慢十倍。换句话说,你的动作同样也会被放慢十倍。师兄,你做好准备了吗?”张之维挑了挑眉道:“说完了吗?”周圣闻言也是一愣:“你,你没受影响?怎么可能?门里的师长都不能轻易摆脱盘中的影响,你怎会。。。?”不等周圣说完,张之维便开口道:“你师长是在不愿伤你的情况下试图破你阵法,我又不是你师长,咱们平辈,平辈交手,自然不用顾及那么多了。”张之维说完便撸起袖子,周圣见状立刻施法“乱金拓”,话音落下,只见张之维的巴掌依然未曾慢下,周圣见并未镇住张之维,刚想闪身躲避,张之维的巴掌瞬间便呼在了周圣脸上,将其打出了数米之外,直接昏了过去。张之维喊来道童将周圣抬回屋内,随后将困住郑子布的金光撤去,笑道:“你想试试吗?”郑子布连忙摇头,张之维打趣道:“放心,我和陆瑾关系不错,你和他互称兄弟,我自然要照拂一二了。至于那猴子吗,我看着他就烦,整日神神叨叨的,扇他一顿解解气。好了,走吧吃饭去吧。”说完便带着郑子布去了斋堂。几个时辰后,周圣这才悠悠转醒,坐起身便看到张怀义坐在一旁喝着茶,手里捧着一本经书。张怀义见周圣醒了,赶忙上前:“师兄,你醒了?哎,我这师兄,下手没个轻重,你感觉怎么样,还有事吗?”周圣脸色一红道:“之维师兄已是手下留情了,可笑可笑,我原以为习得风后奇门便可找回场子。谁曾想,竟是自讨苦吃,实在活该啊。”张怀义语气诚恳地安慰道:“好啦,周师兄,您可千万别再难过啦!要知道,您那手出神入化的术法,放眼整个异人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啊。即便是纵观当今天下所有的术士,哪怕把武侯派都算上,你这手段也足以独步天下了。你这次也只是碰上了我那位师兄罢了。”正说着话,张之维带着郑子布也进来了。一进门便看到已经醒来的周圣,张之维调笑道:“呦,猴子,身体不错啊,这才多久便醒了。厉害厉害。”周圣正欲开口说话,就被张之维打断道:“好了好了,没什么事就下山吧,要不然赶不上火车了。旁的我便不多说了,同为道门,我还是得说一句,二位,别走错了路。”周圣与郑子布二人起身向张之维施礼道谢之后,便转身准备下山离去。张之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打发走了。”待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时,张之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同猛虎扑食一般,伸手牢牢抓住了张怀义的衣领子,并恶狠狠地威胁道:“大耳朵,我可告诉你,要是再有人来,你给我打发走。不然打发完他们,我就收拾你,不留手的那种。”张之维的语气异常严厉,让张怀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揉了揉刚刚被张之维揪得生疼的脖子,无奈地苦笑一声,暗自叹气道:“这算哪门子事啊?怎么所有麻烦都要推到我身上呢……”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他深知师兄的脾气,知道自己此时无法辩驳,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片刻后,张怀义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朝着山上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访客。毕竟,他并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而惹怒师兄,更不想成为师兄发泄怒火的对象。然而,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张怀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重生张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