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就不是婚姻了?”江景煜冷道:“我和我太太是领了证、办了婚礼、名正言顺的夫妻,池少这是知三当三?”
最后四个字,不可谓不重。
甚至可以说,江景煜是在将池泽呈和池家的颜面,踩在地上摩擦。
池泽呈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
二十分钟后。
车上。
南时妤透过外后视镜看了几眼车后面。
江氏那几个高层并没有跟着过来。
十几分钟前,江景煜丢下那几个高层和一众‘吃瓜群众’,带她离开了拍卖大厅。
上车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得安静下来。
他们两个实在不熟,这一年来,除了他每个月月底雷打不动的转生活费,其他时候,基本不怎么联系。
尤其……刚才还在众人围观中闹了一出‘捉奸’戏码。
南时妤不知道怎么打破现在这种凝滞局面,更不知道该聊什么。
平时并非沉默寡言性子的她,第一次在车上坐了十几分钟一个字都没说。
而至于江景煜,从上车开始,他就目不斜视地开车,视线一直落在前面的路况上,几乎没在南时妤身上停留。
男人眉心的折痕在离开拍卖会后有所敛去,可眼底那缕已被压制得并不明显却仍旧时刻存在的燥意却半分未褪。
良久,耐性良好的限量款西贝尔在红灯前停下。
南时妤按下一半车窗。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吹进来。
吹散了些许车内的冷凝氛围。
她指尖在车窗边缘轻点了两下,实在是受不住这一路的压抑,率先开口:
“我们这是去哪?”
江景煜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冷感的指尖漫不经心扣了两下,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盛霆。”
盛霆——江景煜巨资建造的婚房别墅。
数着前面红绿灯上的倒计时数字,江景煜彻底将心头起伏不定的情绪压下,才再次看向被随手扔在前面的那份离婚协议。
他侧头看她一眼。
男人漆黑沉敛的双眸,在偷偷洒进来的一缕光线的映照下,更显幽邃。
“现在有时间了,聊聊?”
南时妤靠在椅背上,微微支着头看他,“聊什么?”
绿灯亮起。
江景煜不急不缓地启动车子。
目光扫过那份碍眼的离婚协议,说:“离婚的事。”
南时妤视线随之落在协议书上。
还未开口,就听到他语气很淡地问了句:
“突然想离婚,就是因为池泽呈吗?”
“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