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合影完毕,赵贤陵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媒婆又将他们送入了洞房。所谓的洞房其实就是之前的灵堂,等到所有人退下后,赵贤陵一把扯开红头盖,摘下凤冠,揉了揉脖子,发现赵光泽已经从木棍上卸了下来,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而脸上的那层白纸也不见了。
赵贤陵心中纳罕,这个表弟多年不见,虽然再见面已经阴阳两隔,但是细看他的容貌……却有一种另类的美感,这个表弟长的……用貌美如花来形容确实很贴切。
赵贤陵叹了一口气,天妒英才,刚想抬手双手合十作揖,哪知这时尸体的嘴却忽然张开,口中却慢慢吐出一股黑色的气,赵贤陵一时没反应过来,一闻,只觉四肢酥软,竟一下子跌倒在了尸身上。
赵贤陵心中大骇,他也听说过一些灵异事件,难道还会在他身上应验不成?
尸体一跃而起,一下子压倒在赵贤陵身上,他只觉身后气息深重,冰冷难忍,想吼都吼不出来,似乎舌根都已麻痹,而那尸体几下就将他的衣裤撕开,一根似木棍般冰凉的东西便深入到了他的股缝中,先是试探了一下,顶住他便开始摩|擦起来。
赵贤陵初时以为只是传说中的诈尸,也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动,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自己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为什么这尸体竟做出了这么猥亵的动作?
赵贤陵屏住呼吸微微扭头一看,张光泽面色泛绿,双眼紧闭,头还微微歪着,面无表情,身下一根绿色的那话|儿已经撑破了新郎的服装,泛着绿光,正大肆在他的臀部处却起起伏伏,抽动了也就百十来下,那话|儿便流出了一堆脓水。
那尸体却直挺挺地倒在了赵贤陵背上,再也没有了动作。
赵贤陵吓得脸色发白,过了一会才恢复了气力,努力推开尸体,双腿已经发软,连着后退了几步,确定尸体再也不会动时,这才想起来,连忙用手一摸身后,竟是绿色的粘稠液,臭味难闻,不由酸水上滚,恨不得一下子吐出来,他也顾不得其他,捂着屁股就跑了。
第二天,赵府里来的人便全慌了,灵堂内一地的绿色脓水,角落处还有些撕碎的布料,新娘已经不见踪迹,唯有新郎露着绿色的那话|儿,直挺挺躺在地上。
难道是诈尸奸生人?亦或是生人奸尸?谁也不知道。
而真正的主角赵贤陵去了哪里,世人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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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贤陵回到自己的屋子,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疼的腰,刚刚教会了小敏怎么用抽水马桶,这几天她非常兴奋,拉着他到处玩,反而苦了他自己,不过想到小敏高兴就好,他也就高兴,明天又有课还要打工,他决定早睡。
刚刚起身脱衣,便听到屋外有咣当咣当的声音,似乎是木桩敦着地板,极其有规律,由远及近,慢慢来到了他的门前,赵贤陵非常疑惑,打开了门。
“娘子……为夫来看你了……”
门前的人竟是已经死了的赵光泽!只见他还穿着那身新郎服,后背绑着粗木桩,双脚悬空,直直地站在赵贤陵面前,面色苍白,双眼血红,正直直盯着赵贤陵。
赵贤陵只觉后脑“嗡”的一声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兽》买醋君 v素秋(补全)v
“铛……铛……铛……”钟声不止。
素秋惴惴不安地躲在一块大石头下,努力忽视着令他不悦的钟声,抬头看了一眼相国寺的大牌匾,又心虚地将自己身后的尾巴缩在身|下,便窝在原地支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已经在相国寺门外的一块大石头下待了两个时辰了,作为妖怪来说,这两个时辰的撞钟声都快要把他这个只有八十几岁的小猫妖逼疯了。
旁边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兔子精阿蒙也蹲在一边,道行比素秋高一点,还能接受钟声,但两个长耳朵已经耷拉下来,显然也受不了这种折磨,阿蒙看着素秋可怜兮兮的表情,翻了翻已经通红的兔子眼,一个劲地催促他:“你拉着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我说了你不要去找人类,你偏不听!我们回去吧!”
素秋一双大眼满是水雾,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阿蒙,后者显然不为所动,素秋只能为难的舔了舔爪子,扭头小声对阿蒙说:“可是父亲的状态很不好……你说,这样可以吗?我听奶奶说……人类都是力大无穷的怪物,并且还经常生吃我们这些妖精。”
阿蒙又翻了一个白眼,不怎么优雅地露出了长长的门牙:“你奶奶就喜欢拿这些故事吓唬你……你到底去不去啊……佛门的气息很难受,你难道不知道吗?我都快呆不下去了!”
素秋为难的“喵”了一声,垂着头,过了半响才低声说:“好吧,那我去了……”阿蒙刚想说什么,没想到素秋又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阿蒙:“我真的去了啊!”
阿蒙有点不耐烦,素秋从出生以来胆子就是最小的,刚才这么说只不过是为吓唬吓唬他,对于他们这些妖怪来说,相国寺凶险万分,他还是不愿意素秋冒这个险,不过他们在这里一待两个时辰,撞钟的声响让他头疼不止,他都有些崩溃了。
素秋也不知阿蒙心中所想,只以为他一脸不耐,扭过头可怜兮兮小声地“喵”了一声,转头义无反顾地窜进了相国寺。
阿蒙一惊,等回过神才发现素秋早就跑远了,急的跳脚直骂:“这个傻猫!这就是去送死啊!”
几番跳跃,躲避着上香的人群,素秋咬着牙,终于进了相国寺的山门。
佛门圣地,对于他这种小妖怪来说,每往前走一步,身上都觉似被刀割了一般疼痛,以前曾听其他妖怪说过,相国寺供奉着纯正的法器,不管什么妖怪一碰都会灰飞烟灭,就更别说什么锁妖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