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汤贝卡从会所里出来,在路灯边上抽了今天的第一根烟。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有人给她打电话,吐口烟接了。
“汤小姐,怎么说啊?”那头的邵佳吊儿郎当的。
汤贝卡又吸了口烟,瘦长的女士香烟夹在两根手指之间,跟着打了个对折,“你怎么就这么欠?”
邵佳笑了,“怎么,又没谈拢啊?没谈拢别往我身上撒气啊,这能怪我吗?”
边上来个人凑热闹,“咋的,又没谈和,我早说了,她能力不行!”
“哪来的脑瘫?”
邵佳爆笑,“哟,脾气上来啦?行了,谈不拢就算了呗,来啊,老地方,喝酒!”
一听这话,汤贝卡招呼都懒得打,结完帐就开车走了。
十一点半的酒吧,乌烟瘴气的,这群二世祖就差没跳脱衣舞,玩疯了。
汤贝卡黑着脸找到跟人搭讪的邵佳,一把揪着领子往卫生间走,浇了一头水。
“我操,”邵佳淋了个透心凉,“要不要这么狠?”
“少来这种局,听不懂啊?”
“哪种局?姐,我良好公民好吧?”邵佳竖手指给她比划,“没嗑药,没多人运动,最多被捡尸。”
她嬉皮笑脸的。
汤贝卡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我让你别跟林文敬玩,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说他啊?”喝了酒的邵佳嗓门大,反应慢,语气绵长。
汤贝卡翻了个白眼。
“少他妈跟他来往。”
邵佳眨了眨眼,“你俩不发小吗?青梅竹马,闹到这份上?”
“谁他妈跟他发小,倒了八辈子血霉,青梅竹马。”
左边的男卫生间出来一个人,邵佳眼睛一亮,慢半拍的笑眯眯,“哈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