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依旧是蒙蒙亮的时候,林商便已经将自己从脂粉堆里拔了出来。
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同样疲惫的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之上,即便是林商起身的动静不小,也没有惊醒她们。
林商穿戴好衣物,然后走出了小木屋。
顺着水池坐船,流淌出了遵月楼,行到了湖面上。
湖面上的几条画舫,还在薄雾中休憩。
一些看起来颇为‘鬼祟’的人影,从画舫上捂着后腰行了出来,同样踏上了清晨的小船。
小船与小船之间交错而过。
彼此对视,目光躲闪。
有些认识的人,会相互尴尬一笑,并不打招呼。
码头上,摆摊的老道士,以五两银子一枚的价格,贩卖着本来不值钱的‘清水符’。
使用了清水符后,使用着全身会在一瞬间,被柔波洗过。
这种符,原本是给那些出门在外,不便打理自身卫生的远行之人准备的。
不过,到了这里,它又有了全新的用处。
林商用不着清水符,所以摆摊的老道士,注定挣不到他这份钱。
回到布甲人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负责扫洒的下人,已经开始做一些清洁工作。
这些人,都是当初张玉雷请的。
林商也一直没管过。
林商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到院子里练枪。
偶尔的休息,是为了更加努力的锻炼。
而专注锻炼的时候,林商没有分神去细想张玉雷为什么要将遵月楼的份子转给他。
等到日上中天的时候,梁侓和文雪峰,这才勾肩搭背的走进了布甲人衙门。
两人一看就是一幅没睡好的摸样。
眼神游离,精神涣散。
既有着醉酒后的迷离,也似乎还有一些辛劳后的身体亏乏。
“你昨晚走了之后,回来锻炼了一晚上?”文雪峰看着林商那扑面而来,坚定而又锐利的眼神,看着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用敬佩的语气对林商问道。
林商面不改色的点头道:“不错!修行之要,便是不能有片刻懈怠。你们…就是太松懈了!”
“既然加入了布甲人衙门,那就要懂得洁身自好。遵月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免得精神涣散,志气消磨。”
“现在,你们去换好布甲人衙门的服装,跟我一起锻炼。”
梁侓用力抽了抽鼻子,有些纳闷的说道:“这是…水云阁的香粉味道,这种香粉,味道有些浓郁,一般来说正经人家的小姐夫人,是不会用的。当然一般的姐儿,也用不起水云阁的玩意。那就只能是大楼里的花魁娘子…。”
此刻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过于沉闷。
一头翻墙过来,想要找点东西吃的黄皮子,也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又翻墙走了。
“哈…哈哈!应该是你闻错了!小子诶!你这什么鼻子?大早上的就这么乱嗅。”文雪峰哈哈笑着,然后使劲拍打着梁侓的肩膀,似乎在缓和气氛。
梁侓却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有一种味道,是两种香粉混合在一起产生的味道。是什么牌子呢?”
林商脸一黑,冷声说道:“去!换好衣服,都跟我跑圈,今天咱们都要围着院子跑完一百圈。谁掉队,谁就加罚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