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账本!我有账本。”赵天宝喊道。
林商扭头对梁侓道:“怎么就出来一个账本了?咱们说的,不是欠银案么?”
梁侓点头道;“是欠银案啊!”
“那许润之何在,他说了吗?”林商问道。
梁侓道:“他没说!”
“没说他扯个JB的账本?”林商怒而追问道。
梁侓两步走上前去,拿起鞭子,就在赵天宝身上来了两鞭:“没说你扯个JB的账本?”
梁侓痛呼两声,眼都红了。
交代账本,就此脱身。
还有可能留有用之身,之后再想方设法翻盘。
交代了将许润之灭门一案,那就真的全完了。
说穿了,账本虽然事关重大,却是暗地里的洪流。
虽然汹涌贯穿大濋全国,只要没人揭盖子,那这事就不存在。
而灭门许润之一家,触犯的是国法。
是只要曝光出去,就绝不容情的绝境。
对于某些层面而言,事情虽然‘小’,却在通俗意义上‘大’。
“你们这是非要我的命了?”赵天宝问道。
“交代了案情始末,我们放你走,给你时间去做准备。你若有本事逃脱死劫,将这事压下来,我便不再计较。”林商冷笑着,意有所指的对赵天宝说道。却是正在等着赵天宝落入陷阱,一脚踩入真正的死地。
这是林商打从进入地牢起,第一次正式对赵天宝说话。
赵天宝看着林商,突然嗤嗤冷笑起来:“你莫不是还真想为民请命?”
“你当自己是谁?上阳城的青天么?”
“许润之一家,连带门房、小厮、丫鬟、仆人,一共三十七口人。加起来都没有我那账本里的一页纸重。许润之奸商一个,本就是死有余辜。我便不算替天行道,却也没有杀错人。你还要替他们伸冤?你这个蚁林军的余孽,莫不是昏了头?”赵天宝被捆在柱子上,对林商发声耻笑,脱口大骂。
林商眼神始终平静,然而此时,却突然燃起了怒火。
“不错!我确实要伸冤。有了你认罪的证据,我抓你这番举动,才算是名正言顺。”
“丫鬟、仆人、门房、小厮…他们的命也一样是命。你杀了人,就要伏法。这是国法,也是道理。这样简单的道理,却还要我来给你这样仔细的掰扯?”
“今天,你要么坦白,要么直接就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怎么选,要不要赌一把,你自己想清楚,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