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演得两个人都汗流浃背。
刚离开舒缇的视线范围,江以臣便迫不及待抽出手。
他还拍了拍刚才跟顾岁安有皮肤接触的地方,十分嫌弃的样子。
顾岁安火一下就起来了。
她直接从包里掏出包湿巾,塑料膜撕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特别清晰。
她双手各用了一张湿巾,嘴里还不忘反击,“脏死了脏死了!”
江以臣闭了闭眼,心情越发烦躁。
以至于他嗓音都崩得冷硬,“为什么不提前说。”
“什么不提前说?”
顾岁安思索了两秒,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是说我喊你老公的事啊?”
天一黑,顾岁安就把提前带来的薄款针织衫套上了。
但海边风大,有半边被吹得滑到了手肘,露出的半边肩膀瘦削白净,她说这话时又微微往前倾,黑色长发从手臂上滑过。
一黑一白,视觉冲击强烈。
江以臣喉结滚了滚,视线往旁边挪了点儿。
顾岁安继续开嘲:“还不是怕你演技不行。”
最后两个字被她刻意加重,明显是故意在嘲讽。
江以臣嗤笑了声。
他眉峰轻挑,猛地弯腰凑近顾岁安。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侧,呼吸间仿佛都闻到了浅淡的烟草味道。
“你说什么?”江以臣面不改色威胁她,“再说一次。”
他不笑时气势就变得有些迫人,隐约有了上一世手握大权时的样子。
顾岁安被吓得整个人一滞,随后才如临大敌般往后退了两步。
顺便很识时务的把话题扯了回来。
“刚才你也听到了,叶寻明天不会来。”
“我们还得继续下猛药。”
江以臣明白顾岁安的意思。
舒缇是他接近叶寻最便捷的一条路,目前来看,假扮情侣这个方法也很成功。
但……
“我明天有事。”
顾岁安还没来得及开口,江以臣又接着说道:“明天几点,我尽快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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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江以臣果然没出现。
顾岁安也不着急,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那价格牌子一摆出来,就有人含笑问道:
“今天怎么涨价了?”
昨天还是10元一张的画,今天就涨到了50元一张。
顾岁安头也不抬道:“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