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痒。
“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走狗!”
顾岁安自认为气势很足,“江扒皮!”
说完,她丢下江以臣自己跑走。
衣领被拽得乱七八糟,江以臣抬手整理时,脑海里突然闪过顾岁安刚才的模样。
鲜活灵动,眼眸明亮,里头攒着一股劲。
挺好的,他想。
-
翌日,顾岁安起了个大早去车站。
她是来接从县城过来的顾父顾母的。
上一世,在她和江以焕结婚后不久,顾父就确诊了胃癌晚期。
从确诊到去世,三个月不到。
隔着车站口攒动的人头,顾岁安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出来的顾父顾母。
她迈开步子小跑过去时,眼睛有点酸涩。
从她有记忆起,父母就是恩爱的。
哪怕偶有争吵,隔不了几天也就会和好。
所以当时顾父去世,顾母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在她的开导下走了出来,可两年后,她也……
“怎么回事?”刚一走近,就听见顾父说:“这才多久没见,我们岁岁变这么肉麻了。”
“看见爸爸妈妈还要感动得流眼泪?”
“嗯。”顾岁安难得的没和他斗嘴,“想你们了。”
顾母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那妈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顾岁安用力点头。
她站在两人中间,一边挽住一只手,“先带你们回去放下东西,然后去医院做检查。”
听见医院两个字,顾父脚步一顿,“去什么医院?不去不去!”
顾岁安和顾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顾父小时候生过场大病,好了之后,就异常排斥医院。
这回来江新,还是顾岁安联合顾母一同扯了个谎才把人诓来。
“就是身体检查。”顾岁安耐心地劝。
她甚至把上一世顾父胃癌晚期的事换了个人名原封不动讲出来。
“而且我那个朋友的爸爸还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