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臣略微使力把人往后拽了一步,“慢点。”
男人的手天生就?要?比女人的大一些,被牢牢包裹住时,顾岁安的
元旦过后?,春节气氛渐浓。
好?几?周前顾母就在催着让顾岁安这个无业游民早些回家。
被她愣是拖到了元旦后?,才开始收拾行李。
房门大敞着,顾岁安冲在客厅的江以臣喊话,“你今年去哪儿过年呐?”
“舅舅舅妈那里吗?”
江以臣手里捧着本财经类的书籍,慢悠悠翻过一页,“江家。”
江……家。
江家?!!
“他们让你去的?”顾岁安迈步到门边。
这不妥妥的鸿门宴嘛!
全家就没一个待见他的,真去了也是?受挤兑的份。
顾岁安张了张嘴,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先一步看了过来,“明早几?点的车票。”
“七点。”
“这么早,你起得来?”
说?起这个顾岁安就来气。
她记错了买票时间,等想起来时,其他时间段的都被预定?光了。
她继续蹲下身哼哧哼哧地收行李,“起不来也得起啊。”
“还?不知道明早能不能叫到车呢……”
话音刚落,身后?蓦地传来一句,“我送你去车站。”
江以臣不知何时倚到了门边,他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黑发?乖顺地贴在额前。
居高临下的角度,却并没有?从前的冷漠与睥睨,反而透出几?分温柔与耐心来。
顾岁安回头看他,“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她穿的睡衣,纽扣的款式,领口处有?点大。
因为?这个姿势,领口直直往下坠,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来。
再往下,还?隐约能瞧见胸前两团起伏。
偏偏顾岁安自己还?没意识到,随着动作,裸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多。
江以臣抬手拽住她后?衣领,移开视线,嗓音里带了点哑意,“顺路。”
顾岁安:???
“我记错了?去车站那条路不是?和?你公司完全相反吗?”
江以臣不置可否。
顺不顺路的,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