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纪年,张之灿不由得皱眉,说:“早忘记了,而且我还觉得从前的自己特傻逼!”
脸上愤慨的表情,陈朝阳知道他是真的已经不在意,说:“这样就最好了。”
语气中带着某种释然的意味,张之灿怔怔的看着他,说:“你呢?”
“我什么?”
张之灿低着头,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想起自己与别人接吻,甚至与他失去联系后,陈朝阳的不为所动,张之灿又变的有些沮丧,说:“或许在你的心里,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可有可无?”
这还是张之灿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不自信的表情,陈朝阳忍笑,说:“只多不少。”
“可是…”
“可是什么?”
“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你对我的喜欢,即便我与别人接吻,你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怎么会不在乎?”陈朝阳伸手摩挲着张之灿那张肤色莹白的脸,说:“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见张之灿略显呆楞的问了自己一句,陈朝阳只是笑。
很多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同张之灿说起,可能是因为上一世的事,使得陈朝阳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许多,以后两人再见面,他就总忍不住想要对他好,想要宠着他,这么想起来,自己说不定一早就已经对他动心。
只是张之灿的性格一向如此,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似乎就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回头。
想到这里,陈朝阳看向张之灿,说:“之灿,我对你的喜欢可能超出你的想像,我不喜欢做出任何形式的承诺,因为现实充满太多的变故……我唯一能保证的事,是我以后都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除非某一天你已经不喜欢我。”
“怎么会……”
对陈朝阳的喜欢已经到了一种即将满溢的状态,但一直以来,张之灿其实都不怎么了解陈朝阳,虽然他在人前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对自己也很好,但张之灿总感觉他一身的秘密。
就比如刚才,明明他的视线是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张之灿却觉得他透过自己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见张之灿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陈朝阳脸上调侃的笑容,说:“之灿,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想同我做?还不走吗?”
张之灿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啊哦了几声,他匆忙发动汽车。
到底都对彼此想念了太久,身体刚碰上,就已经是一种快要天崩地裂的架势。
黑暗中,两人的牙齿不经意的撞上,感觉到那里传来的阵痛,陈朝阳已经被突然撞过来的张之灿压在门板上一阵猛烈的啃噬。
陈朝阳原本想让他慢一点,只是当张之灿更紧的贴向自己,双手被动的环住他的腰时,他也不由得沉溺其中。
唇舌间是一股甜蜜的味道,张之灿腰间的皮肤触感良好,陈朝阳一边与他认真的接吻,一边挑开他的衣服将手探进去摸索着上面的皮肤,以后是张之灿想将他的衬衣脱去,陈朝阳才将他的手按住,气息不稳的说:“之灿,去卧室做。”
陈朝阳总有办法在瞬间之内弄断自己那根脆弱的神经,只是张之灿已经顾不上其它,一边固执的替陈朝阳脱去了他的衬衣,一边抱着他与他接着吻跌跌撞撞的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从深色窗帘的细缝中探进来一丝月光,使得室内的一切呈现出一种类似梦境般朦胧的浅白色,陈朝阳躺在床上,任由张之灿脱去两人的衣服。
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弯下去的背脊在月光下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陈朝阳看着他以一种赤诚的态度吻着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哑声叫了他一声:“之灿。”
张之灿刚抬头,陈朝阳已经勾住他的下巴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与他深吻,不知不觉中,陈朝阳已经倾身压在他的身上。
始终迷恋着那种与陈朝阳接吻时的那种感觉,而陈朝阳就像在逗弄他一般,偶尔抬起上身,偶尔又低头,使得张之灿总会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
炙热的下身始终贴合在一起,陈朝阳摩擦着他的,在张之灿不自觉想发出呻吟时,他又恶作剧般将他更深的吻住。
在清醒的时候容纳另一个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且不说真正的被进入,即便只是展开四肢接纳那个人,张之灿也会感觉到一种尴尬。
只是陈朝阳是自己深深喜欢着的人,当他将陈朝阳紧紧的抱住,两人的身体以一种契合的姿势贴合在一起时,张之灿的心里就只剩了感动。
“朝阳,你以后是不是就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此时陈朝阳已经在为他做扩张,听到他这么问以后,他只是笑着点头,说:“一直都只是你。”
大概是被陈朝阳碰到了要命的那点,张之灿的声音很快变的酥软,只是他像个刚得到玩具的孩子般不依不饶的勾着陈朝阳的脖子,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会。”
说话间,陈朝阳已经含住张之灿的耳垂,而后他的嘴唇一路的向下,从张之灿的脖子到肩膀。
身上一种类似着火般的感觉,察觉到陈朝阳已经扶着自己肿胀的下身徘徊在自己后穴的入口处,张之灿又急急叫了一句:“朝阳,戴套!”
陈朝阳能维持的也不过是表面的平静,虽然有些不明白张之灿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大概都会同意。
两人身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张之灿似乎有些害羞,等到陈朝阳抬头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头更深的埋进了陈朝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