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回来的时候美奈子阿姨刚好开饭,她热情地招呼着我哥坐下,我也带着一个跟屁虫到门口迎接我哥。
日向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啦,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那种老式建筑,院墙虽然没什么用但一定得存在,平时活动都得在后院,如果不是我哥回来时会经过后院的院墙那我一定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等人的。
日向好像都是内敛柔顺的性格,就算我哥这样小小只的豆丁也不会在美奈子阿姨家里肆无忌惮玩耍,活动范围也是标准的客人绝对允许的范围。
就像现在,我哥牵着我的手敬语拉满地对美奈子阿姨道谢,在饭桌上的时候也是问一句答一句,深刻贯彻食不言寝不语。
但美奈子阿姨显然掌握了“如何与日向相处”这一项技能的精髓,饭桌上的氛围恰到好处的温馨,交谈的节奏也被牢牢把握在美奈子阿姨手中。
我一边崇拜地看着美奈子阿姨一边打量着我哥眉眼柔和乖巧吃饭的样子。
我哥瘦了。
发现这一点之后我才能体会到战乱给孩子带来的压力。
我爹离开木叶参战时我哥都没瘦,只是上了一段时间忍校他就瘦了。
孩子是很敏感的生物,在日向这样封闭又死气沉沉的地方孩子被保护起来只能看到古旧的门窗和爬满青苔的石板地。
是束缚也是保护。
我想一开始聚族而居的人们也是怀抱着希望后代能好好成长的念头才开始以同样的名号行动,共同抵御灾害吧。
只不过任何美好的愿望都无法抵抗时间的扭曲罢了。
村子面对的局势一定很危急,甚至到达了连刚上忍校的孩子都为此担惊受怕忧虑重重的地步了,说不定还会把还在上学的孩子丢进战场。
我老爹那家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孩子也是忍者”了。
可恶,这个封建余孽!要不是老爹传回来的信虽然少但没断过我都要怀疑他回不来了。
老爹回不来是一丝一毫的东西都不会留下的。
在我记事起他就会反复告诉他的两个孩子,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他不会留下任何的东西,甚至连尸体也不必下葬,一个火遁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对他来说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远远超过人们对于落叶归根的执念了。
真是可悲啊,不管是作为忍者还是作为亲人。
一想到我未来也会面对这样可悲的命运就忍不住想要哭泣。
那时候我爹一定会拍拍我的头对我说:“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也是忍者了哦。”
我哥还会在一边助纣为虐,毫不留情地问我今天的日课做完没有。
就算事后会买很多的樱饼补偿我,这种行为也一定会被我记恨的啊!这两个被忍者守则腌入味的笨蛋老爹和哥哥。
我越打量我哥越有一种被什么东西追赶着的焦虑。
我冷不丁开口:“哥哥,我想学柔拳。”
按我自己的想法来说白眼作为一个远距离观察工具日向应该成为弓兵才对,结果是日向居然是很朴实无华的近距离战士,还是无武器版拳拳到肉的筋肉近战。
虽然日向的战斗体系让我有种浪费天赋的感觉,但有现成的东西去学比我自己胡乱开发要来得快且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