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也不愿意这么晚来,但是老神父还是坚持让他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许则言尽管很疑惑,也觉得这很打扰人家,但还是坚持着来了,人家都要求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怎么拒绝呢?许则言看着那虔诚的老神父,那是一个老的满头白发的外国人,今年快70岁了,名叫马内尔,而刚才开门的那个男生叫做吴彦青,是国外回来的,也不知道为啥没去念大学在这里传教。马内尔从虔诚之中刚刚回过神来,紧接着他看向门口,许则言站在最后一排长椅的位置向他望过来。“神父先生。”许则言面带着微笑,他对这位老神父非常的尊敬,当初就是这位神父的救治才让他没至于在路上失血过多而休克,才让他撑到了医院。许则言看着老神父的脸上带着笑容,自然也放松了一点。“最近怎么样,孩子。”马内尔的脸上带着慈爱,温和的看向许则言。他的身上穿着的还是那种传教服,长长的教士袍向下微垂,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经》。他的身材对比同龄老人来说简直算是高大且威武,一米八几的个头,身体健壮,许则言觉得自己如果和这个老爷子单挑,估计能被打死。马内尔老神父慢慢的走向许则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上去你最近过得还不错,怎么样,最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做些噩梦啥的?”马内尔的中文说得很好,甚至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如果不是他那标准的白人面貌,许则言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个老外。“老爷子,你们先聊,我困得不行了,我得我得睡会”吴彦青的脸上带着解脱般的神色,缓缓地拖动着身子,向着休息室走去。“彦青怎么这么困?”许则言看了看,马内尔露出笑容说道“没事,就是今天让他累坏了。”许则言露出奇怪的神情,吴彦青这个人他也算是很了解了,他那种懒货怎么可能累着自己?一定是不对劲的。“嗯,你也别多想,我今天出了趟门,传教的事今天只有他在了,所以他想不干也不行。”马内尔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哈哈哈,谁叫他平时不干事,这下子可不是累得不行了?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直接跑路,我已经很欣慰了。”说罢,老神父脸上笑意更甚,甚至变成了猥琐。许则言也忍不住笑了,看着吴彦青走的没影了。神父笑完了,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和蔼,他看着许则言,脸上带着欣慰。“那个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吧”马内尔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没有吧,我平时又不喜欢光着上身显摆肌肉。”许则言道“不过,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啊,这几年来每天您叫我这么晚来就为了看个纹身?”他说罢慢慢的摸了摸自己背后,那个纹路就像是在背后结了一大块扣不下来的痂一样,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不适感。他自己也看不见背后,对后面这个纹路的印象都是靠马内尔口述的,不过马内尔神父显然对形容用起来并不是那么优秀,听上去就感觉别人在他背后刻了个糖画一样。许则言的脸上带着疑惑,慢慢的看向外面。马内尔仔细检查了一番他背后的那些纹路,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不会害你的,这个东西很可怕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马内尔的脸上带着不解。“不过这个东西在你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症状发生,也算是不错了”“神父先生,您说的跟这玩意像癌症什么的一样。”许则言放下衣服说道。“你是不懂这个东西不发作还好,发作了你恨不得去死,比癌症什么的可怕多了,他不止折磨你的肉体,还会折磨你的精神。”马内尔慢慢的摘下自己的银框眼镜,看着许则言“你是不是见过什么诡异的玩意比如你的认知之外的东西”马内尔笼统的描述着。许则言思考了一下“没有吧,我就只见过那些黑不拉几的东西,此外就啥也没有了。”许则言的脑子里很乱,他总是想不起那个窗外的东西,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还看见过什么许则言的脸上露出无奈“那神父先生,我先回去了?”马内尔点了点头“回去吧没事了对了,过几天不是儿童节了吗,我和彦青出一趟门,到时候你就别来了,等我们回来了再给你打电话,行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说着他慢慢的从兜里摸出两块糖扔给许则言。“给你的。”马内尔笑了笑。“我这么大了,不吃糖了”许则言笑道“您还是拿回去吧。”“行了行了,不吃就算了,真是的,你还没成年呢不是么,没成年那就偶尔吃上几个糖,这个世界上苦头只会越吃越多,甜的能吃一口是一口啦,估计再过些时日我们的生活连一点甜头也没有了才是真正的悲哀。”,!许则言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也只是很有道理,他也听着马内尔的,拿了个水果糖塞在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他有点陌生了,记得自己以前也很:()原罪者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