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醒了。”
一夜好梦,余娇娇揉了揉尚且睡意朦胧的眼睛,翻开被子起身下床。
银台已经走上前系好床帐,呈上牙刷和牙粉。
余娇娇将牙粉洒在牙刷上,入口细细刷上几遍后漱口,又取出玉容散倒在手心,掺上些水抹开涂在脸上后清水洁面。
洗漱之后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余娇娇今日挑了件碧水蓝纹的丝绸褙子,配上银丝藤萝紫的绣球花裙,清新雅致,皮肤莹莹如温凉软玉。
她坐在梳妆台前涂上口脂问道:“那小子如何了?”
知道她问的是昨日带回来的少年,银台边帮她盘发边笑道。
“今早让大夫去瞧过了,看起来身体并无大恙,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脉象虚弱紊乱,大夫说怕是身体之前受过罪,亏空得厉害,还需要多加调养。”
余娇娇倒也没多想,毕竟像这般无父无母又脾气倔强的少年,在这世道吃亏很正常。
“待会去瞧瞧吧。”
“好嘞。”
待余娇娇用完早膳前往沈献的房中,一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虚弱靠在床上的少年。
他的长发披散,琉璃般淡漠的眼眸戒备瞥来。
余娇娇不以为意,褪去斗篷含笑走过去坐在床沿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她自然而然地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接过粥,轻舀一勺递到他嘴边。
“这碗粥里可都是上等的名贵药材,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沈献望向她,并未说话,也并未张嘴喝粥。
他闻得出这粥中的确皆是珍贵大补的药材,于他病体更是对症下药。
只是沈献望着眼前含笑的明艳女子心中有些复杂。
她的确救自己于水火,可却又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善意是因为有所图谋。
既有所图便必求回报。
虽然只要他的病好了,还钱不成问题,但也正因如此,他并不想同眼前这人有太多纠葛,也不会欠她的。
思虑再三,还是以疗伤为主,就当是赊账治病,钱货两讫。
沈献伸手就要接过碗,没想到余娇娇在他伸手的瞬间却将碗挪开放下勺子,似乎有些遗憾问道。
“你不喝?”
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你既然不想喝我也不强求,只是这么好的食材可不能浪费,银台,拿去给其他人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