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
余娇娇听到这话也有些头疼,钱倒不是大问题,她们余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是这小美人来历不明,长时间呆在府上她总是有些心中不安。
她思索片刻,“这样,过些日子将他送到乡下那座不在咱们名下的宅子让他在那好好静养,他要走就给他些银钱别拦着。若有外人问起,就说他逃了,总之跟咱们余家就此脱了干系。”
银台还是不解:“主子,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余娇娇将书一丢:“谨慎些好,这世道看似安逸,可别忘了,关外三面戎狄虎视眈眈,那位又已近古稀,哪家争夺家产不是闹个天翻地覆。内忧外患,说不定哪日这罩在头上的穹顶就破了,到时候巨浪滔天,蜉蝣哪得留,说到底咱们在这扬州城也不过是夹缝求生。既是夹缝求生便要谨慎些,不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银台眨了眨眼:“既然如此,当初主子您干嘛要出风头买下那少年?”
“”
一句话直插心头。
余娇娇找补嘟囔道:“当时我也不知晓那少年身上诸多秘密,他一瞧着便是被迫卖到青楼,若当真被那些喜欢亵玩凌虐的变态折磨致死岂不凄惨,我也是一时不忍。”
“哦~”
瞧着银台溢于言表的揶揄眼神,余娇娇扇子盖住脸:“咳,到底是美色误我。”
好在就要将人送出去了。
然而余娇娇忘了一句古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十日之后,听着银纹的回禀,余娇娇眉头皱起。
“他不愿意走?”
“是。”
银纹也有些无奈,“属下见他的病已经有所起色,便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去乡下别院静养。谁知这位公子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走,我若靠近些,他便抱着柱子寻死觅活的,还要用腰带自尽,我想拉他他就张口咬我,说是没还清钱之前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主子您吩咐不得用强,我也不敢动手,只得由了他去。”
寻死觅活?张口咬人???
余娇娇有些惊讶的抬眼望向他:“嚯,这么撒泼吗?”
想起那幅场景,银纹万年冷淡的面容难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