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似是还有些困意没睡醒,搂着余娇娇回躺到床上:“再说一会吧,时辰还早呢。”
余娇娇连忙如发弦的长箭弹射而起,将外衫往身上套:“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了,露出端着洗面盆的铜串儿的脸。
他此时刚踏入房中,从他的视角,正看到隔着一扇屏风的里卧里,沈献赤裸着胳膊躺在被窝里,余娇娇衣衫凌乱,长发未梳,正慌张得穿着外衫,鞋子都穿错了一只。
铜串儿:“”
余娇娇正待开口:“铜串,你听我说”
“咣当——”
回应她的是铜盆掉地刺耳的巨大声响。
沈献捂着耳朵彻底被吵醒,骂了声:“大清早的饶人清梦啊!”
铜串儿一边捂着眼睛大喊“我什么都没看见”,一边已经兴奋得朝门外冲去。
余娇娇:“”
得,有铜串那个大嘴巴子,这事算是藏不住了。
果不其然,不出半日,整个余府都知道余娇娇昨晚宿在沈献的房中。
看着眼中闪烁着八卦之光的银台,余娇娇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她的一世英明啊。
对此沈献也表示冤枉。
他又不是故意的,昨晚一时情动谁还记得插门栓。
自觉已经成为了余娇娇的人,沈献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床铺间皆是余娇娇发梢的清香,他脑袋蹭了蹭枕头,美美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才起床。
用午膳时,见今日桌上的饭菜格外精致,皆是他喜欢吃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沈献感慨,果然当了男宠待遇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格外用了心的。
今日心情大好,沈献也不像平日里挑三拣四,抬眼望向银纹笑问道:“今日怎么是你备膳?”
银纹默了默没说话,沈献一直知道他是个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的的,也不在意又道:“余娇娇呢,我等她一起吃。”
“主子今日要去巡察各家商铺,得傍晚才能回来,特意叮嘱我要照顾好沈神医您。”
沈献听到这话嘴角弯弯上扬,拿起筷子笑道:“那我用完膳去医馆出诊,顺便等她晚上一道回来。”
瞧着眼前面含笑意的沈献,银纹动了动口想说些什么,最终缄口不言,默默瞧着他用完膳后犹豫片刻问道。
“沈神医,您还要再吃些吗?”
沈献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用了,我去医馆”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感到脖颈一阵剧痛,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银纹揽着他的肩膀将他背在身上,叹了口气:“沈神医,对不住了。”
沈献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上。
他动了动想要起身,却发现整个人被用绳子紧紧捆绑住,绑绳子的人看来生怕他跑了,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将他整个人绑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