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平常报复人的歹毒心肠呢?
你那些阴到家的毒药黑手呢?
还有,稍微含蓄点吧,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直接钻被窝合适吗!
沈献心中冷哼一声,含蓄?含蓄有个屁用!
回来这一路上沈献早就想通,温柔小娇夫对余娇娇没个用,这丫头嘴硬心更硬,对感情犹豫不决,不敢直面,总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旁人的真心。
以后他要当悍夫、妒夫,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将余娇娇养得白白胖胖,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告诉所有人,余娇娇她配得上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喜爱。
何若瑄还想再劝,到口的话被沈献恶狠狠的瞪眼憋了回去,顿时眼观鼻息闭口不言。
自家谷主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谁让他自小遭受的折磨是最多的。
只是原本想看个热闹,没想到谷主他来真的。
何若瑄心中稀奇,瞅着这余娇娇虽然长得好看些,但也并未见得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道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谷主到底为何死心塌地。
何若瑄稀奇,余娇娇也头疼。
小祖宗没送走,还惹了一身腥。
不行,她明天得去庙里一趟,看看是不是命中注定有此桃花劫。
一场闹剧结束,八卦却早已传遍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余娇娇难得的脸皮薄,原本收租的日子也没出门,坐在院子里看沈献掐腰指挥着仆人将他的东西通通搬入自己院中,就连衣柜里都塞上了他的衣服。
余娇娇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蒲扇遮住脸一脸生无可恋。
倒是银台噗嗤笑出了声。
余娇娇望向她:“你笑啥?”
银台抿嘴笑道:“奴婢倒是觉得沈神医回来挺好的,院子里都热闹许多。”
余娇娇拿着蒲扇朝她头上一敲,没好气道:“看到你主子吃瘪你很开心是吧。”
银台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能让主子您吃瘪,也是个人才不是?”
她笑了笑,“而且,主子您其实也很开心,不是吗?”
余娇娇捏着蒲扇的手一顿,下意识瞥眼望向大敞的房门中,抱着枕头喜滋滋就朝里屋跑的沈献,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也许吧,谁知道呢。
50
入夜,书房桌上的一盏豆灯挑了再挑,炸出细碎的火花。
余娇娇细细给账本作着批注,一旁磨墨的银台困得打起了瞌睡,一着不慎,墨汁溢出砚台洒到账本上,黑色的墨汁洇了下去,像是几颗黏在的纸张上的死蚊子。
余娇娇赶忙拿起账本吹了吹,用帕子将尚未干透的墨汁吸走,朝银台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银台强睁开朦胧的睡眼:“那主子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