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这才缓缓躺下,害怕惊醒正在熟睡的人。
所幸谢昭宁睡得很熟,似乎并未被他回来的动作吵醒。
沈不言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人。
弯弯的眉毛似月牙般,此时微微蹙起,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开心,而此事鲜艳的嘴唇看起来很是软糯,很想让人上去咬上一口。
月朗星稀,一夜好眠。
谢昭宁今日起床时,却发现自己身侧躺了一人,似乎正在酣睡之中。
谢昭宁睡在里侧,而沈不言将外侧挡地严严实实。
还得去给婆母请安,谢昭宁无法,不能打扰沈不言睡觉,只得悄悄从沈不言身上跨过去。
腿刚刚触碰到沈不言,沈不言便睁开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昭宁猛的一惊,半跪在床上的重心有些不稳,一下子朝着沈不言倒去。
被一双大手稳稳接住。
“大人,我只是想先起来。”
这是谢昭宁嫁到国公府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楚地看到沈不言。
俊朗无比,但脸上的英气却显现出他并不是那文弱的书生,沈不言霎时红了脸皮,很想从沈不言的身上下来。
沈不言也察觉了她的情绪,道,“抱歉,我有些警惕。”
因沈不言常年在刑部的缘故,比一般人感知危险的程度更深,谢昭宁第一次碰到他时,他以为有危险才会将人的手腕捉住。
只是,没想到是想要起床的谢昭宁。
“大人先睡吧。”趁着沈不言松开了自己的手,谢昭宁赶紧从沈不言的身上下来。
人已走,温香软玉还留下自己鼻腔中。
尤其是刚刚,谢昭宁身着的是亵衣,一片开口的衣服微微露出,若影若现的白团子浮现在谢昭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不言平复了一下情绪,也起了床。
长宁拍了拍手,丫鬟鱼贯而入。
“夫人今日怎的起的这么早,还未到卯时,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谢昭宁让长宁给自己瞄着眉毛,今日瞄的是远山眉,穿的是软罗烟衣服,一身对襟浅绿色衣服显得很是庄重。
“大人,我要先去给婆母请安。”王氏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如若今日不去请安,免不了之后要被唠叨。
沈不言开始穿衣服,“我陪你去罢。”
很快,谢昭宁和沈不言都收拾好了,两人一道去正厅。
沈不言身量高,只走了几步便将谢昭宁甩在身后,等发现时,便停下了脚步。
等谢昭宁追上时,沈不言这才缓缓跟着谢昭宁的步伐。
“昨日的糕点是不爱吃吗?不爱吃的话我再带一些别的。”
谢昭宁没有想到沈不言会主动提起昨日的糕点,只是道,“没有,爱吃的,但一日不能吃太多,恐积食。”
沈不言轻笑。
明明就是不爱吃,还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氏也没有想到今日沈不言会和谢昭宁一起来请安,早上准备好的一箩筐用来训诫谢昭宁的话此时便有些说不出口。
只干巴巴道,“来给我揉揉肩膀。”
谢昭宁还未上前,沈不言就越过他,直直朝着王氏走过去,接过丫鬟手里的工具,轻轻按压着王氏的肩膀。
“母亲,昨日父亲说,子成表弟得到了郑大人的赏识,说是要亲自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