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的沈不言心中想的只有三皇子刺杀的案子,看见谢昭宁的脸。沈不言便在分析皇后为什么想让谢昭宁嫁给自己。
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沈不言自然对谢昭宁没有什么好脸色。
无论是那日的接亲,还是洞房花烛夜,对沈不言来说,都是自己应当完成的一个任务。
谢昭宁是否漂亮、是否聪慧与自己无关。
他只需要谢昭宁温顺,能够持家就可以。
如今再次看见谢昭宁的脸,沈不言心中泛起难以言说的愧疚。
当日的谢昭宁是否也期望着自己能够如姜恪一般满心满眼看着自己呢。
当日的谢昭宁是否会因为自己第二日起床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而感觉悲痛呢。
当日的谢昭宁是否会因为被自己拒绝同房而感觉到恼怒呢。
当日的情形不断回现在自己眼前。
但沈不言已经不记得当日的谢昭宁是如何表现的。
总归不会与今日一样表现的这么平静。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国公府的宴席很快开始。
沈不言被自己同窗拉去喝酒。
当夜的沈不言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床榻上面一直喊着“宁宁”,“宁宁。”
上京的天气越来越寒冷,自从初雪后几乎没有下过雪。
每日干冷干冷的,总让人怀疑一件大氅是否足够。
这几日的谢昭宁与二夫人一起盘着账目。
二夫人自从生完孩子后,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谢昭宁的面前。
面色苍白不少,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
看起来弱不禁风。
谢昭宁提意要自己去梅花苑,这样不用让二夫人来海棠苑麻烦。
二夫人拒绝了,说现在的账目都存在谢昭宁这里。
她过来就可以了。
谢昭宁便每次都命人将炭火烧的暖暖的。
这样二夫人过来便不会风寒。
“昭宁,我如今月子坐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赶紧生个孩子吧。”
谢昭宁没有说话。
二夫人将正在整理的册子递到谢昭宁面前。
“你如今都来了一年多了,都没有怀上孩子,不是我骗你,而是这种情况恐怕国公府是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