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愉还在气头上,然而听见晏来归这么说,才想起他对晏来归的生平一无所知,因而若有所思:“这个时候,你在哪?”
这个时候原主应当还没出生呢,晏来归也还没有来到这里,他笑了笑,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那您和时愉好好休息,我先去修书一封。”
祝时愉盯着揭过话题转身离开的晏来归,没有说话。
祝夫人应声,等晏来归离开以后,略有些新奇道:“小愉,你这么小,哪儿寻得的忘年之交哟,不过来归看着就让人放心,清润俊雅,君子如玉,若非如此,娘刚开始见他抱着你的时候差点就要喊家丁了。”
祝时愉:“……”
小愉不是什么亲人的性子,平常黏黏爹娘都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在外面能被陌生人抱着走一路还安安分分的,真的很稀奇。
祝时愉盯着晏来归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半晌后才出声道:“不是好友。”
祝夫人一愣。
不是好友……那能是什么?
祝时愉从夫人怀里跳下去,刚要去追晏来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忽地顿住了脚步。
小小一只的白团子站在祝夫人膝前,拉过她的手心,一边写一边低声道:“娘。他说,有些东西我不说的话,你们是不知道的。”
所以,每次好不容易的见面,都要写一遍。
祝夫人看着祝时愉写在手心里轻柔端正的字,微微睁大了眼睛。
祝时愉已经能够十分熟练且面不改色地在娘亲惊喜又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写字了,虽然距离晏来归那样轻松又温柔地说出口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好歹够用了。
祝时愉张开手抱了祝夫人一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娘亲。以后他若是同意了,我就带他来见见你们。”
“不同意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记得帮我给爹也写一遍,他现在不在这,我不等他了,”祝时愉道,“再不追出去,晏来归要走远了。”
有些被刻意遗忘的过往,有人能够陪他再走一遍,已经足够了。
梦境之中的稚嫩孩童身形逐渐拉长,重新长成了挺拔如松的高大身影。
剑眸锋利,五官俊美,长发冠在身后,劲窄腰身收束于白金腰封之中,勾勒出流畅的腰线弧度。
祝夫人似是愣住了,门外大喊着“谁说我不在了”推门而入的祝父也愣住了,恍惚道:“……小愉?你乱吃什么变大丹药了吗,怎么长这么大只了?”
祝时愉:“……”
祝时愉对他爹那榆木脑袋实在不悦:“我要去追人了,不长大一点他天天把我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