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学后,高叁就恢复了正常的课表,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即将迎来本学期第一堂体育课。
一班同学在体委的呼唤下奔走相告:“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向伯谦坐在沉乔然桌沿,闻言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盼天盼地,老夫终于等到这天了。”
沉乔然把几张卷子卷起来,敲敲他:“戏过了,能滚吗?”
向伯谦就差没绞着手帕,含泪控诉他:“然然,昔年说爱我,难道都是骗我的吗?终究是错付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昨天晚自习收假全班一起看完《甄嬛传》后变成这样,沉乔然转头叫上傅晚卿她们,“傅晚卿,一会儿体育课,走吗?”
因为一中给女生的校服正装是裙子,在体育课上不方便运动,于是学校又给做了套男女通用的运动服。女生们正值生理期或者刚好不想穿裙子时,就可以换上这套运动版的校服,既方便,也不会被学生会扣分。
学校甚至十分贴心的给建了更衣室,男女都有,就在运动场旁边,方便大家上下课换衣服。
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傅晚卿抬手示意他等一下,摇醒一旁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徐听雨,拿上椅子上挂着的运动服:“小徐,走了,上体育课去。”
徐听雨属实不是很想起来,她先扒拉了会儿自己嘴角的口水,再慢悠悠睁开眼,发现教室里的人所剩无几后,还是被瞌睡虫打败理智:“我太困了,再睡一会儿”
眼看着她又要趴下去,傅晚卿眼疾手快地拖住她的下巴,引导她往椅背上靠:“来不及了,还要换衣服呢。”她单手拧开徐听雨桌上水瓶的盖子,递给她,“清醒一下,马上走了。”
徐听雨不情不愿地接过水瓶,抿了两口。体育课也不能真说不上就不上,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抱起运动服往外走。
然而在更衣室里,眼看着傅晚卿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的徐听雨彻底清醒了。
她囫囵抹了把自己的人中。嗯,没留鼻血。
是真他妈的有料啊,又粉又白,又圆又大,毫不夸张,非常恰到好处。语文词汇并不如何充沛的徐听雨同学,暂时只能想出这几个形容词。
更衣室里的画面像走马灯般,一刻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绕操场跑步时,徐听雨余光都不敢往她那瞧,只得悄悄凑近:“傅晚卿,你得对我负责。”
傅晚卿不解地看向她。
徐听雨接着道:“我现在满奶子都是脑子,不是——额,满、满奶,啧,满脑子”
“”傅晚卿大概理解她在说些什么了,“把舌头捋直再说话。”
于是徐听雨麻溜地滚了:“好嘞。”
自由活动时间,男生叁两成群组队打篮球,女生则各自找凉快的空地坐下休息。
暖阳透过树梢落下一层薄薄的光影,温柔又惬意。
沉乔然和向伯谦的队伍还少一个人,社牛属性的向伯谦打算拉上顾嘉树。
徐听雨拉着傅晚卿在篮球场旁边坐下,随即神神秘秘地望顾嘉树的方向一指:“晚卿,我给你讲个八卦,那个男生,顾什么来着——”
“顾嘉树。”
“哦对,顾嘉树,咱班那俩复读生说,他在上一届贼出名。虽然学的文科,但每次发挥特稳定,回回考年级前叁,咱们学校光荣榜至今有他的战绩。他们还说顾嘉树为人很低调,除了打篮球基本就呆在教室里,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喜欢他的女生倒挺多的。”
“我知道。”
“可是长这么帅的一个人,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徐听雨纳闷道。
“我记得在表白墙上面看到过他几次,后来就没了,可能他本人不太喜欢被拍吧,也很少见他参加活动。”
徐听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狐疑地转向她:“奇怪啊傅晚卿,你不是最喜欢帅哥吗?怎么,这个不对你胃口?还是有仇?”
傅晚卿在心中冷哼一声。
这位瞧着是高岭之花,实际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谁招惹谁倒霉。
开学前那五天她几乎每天都出门和沉乔然他们聚会,顾嘉树隔叁岔五就来她家敲门,还装模作样,当着程笠的面请教她题目,导致她聚会差点迟到,明摆着就是来添堵的。在发现自己微信被删后更是追着傅晚卿要求她加回来,不加就给程笠告状,将“不要脸”叁个字玩得炉火纯青。
“不是我的菜。”她不咸不淡地回。
“噢——”徐听雨拉长声调,揶揄道,“喜欢沉校草那样的是吧?也对,你俩真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