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摄政王的视线压迫感太强,温白疏很快就顶不住了,小声道:“……假没什么。”南云铮微微偏头失笑,不再问他,而是起身道:“走吧。”“啊……?”温白疏愣愣的看着他,王爷不继续往下问了?事实上,南云铮本来也没打算从温白疏嘴里问出些什么,只是想逗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罢了,他抬脚往外走去:“不是想吃红豆糕吗,应该做好了。”听到红豆糕,温白疏脸上的怔愣一收,挂上了一抹笑意,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上南云铮:“王爷……”“嗯?”南云铮等着他说下句。“没什么……”喊了人却又说没什么,说了没什么之后又自己小声笑起来,南云铮看着他,眼含无奈,声音却带着一丝柔和问:“到底想说什么?”温白疏微仰起头,眸中含着别样的光彩:“谢谢你。”闻言,南云铮眉毛微微扬起,墨眸中映出温白疏玉白的脸庞,嘴角微勾:“不客气……”……“皇上驾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跪下的人中,唯有摄政王一人站着行礼。看到许久未见的摄政王,缓步走来的魏非朝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下,面上不动声色:“众卿平身。”“谢皇上。”“算起来,朕有段时间没见着舅舅了,朝务繁忙,朕全心忙于朝务,不知舅舅如今身体怎么样了?”魏非朝面露关切,眼神深处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审视。南云铮神情不变,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回道:“有劳皇上挂心,臣的身体虽已痊愈,但大夫有言,病去如抽丝,短时间内还是不可劳累。”魏非朝佯装叹息:“如此,舅舅还是静养为宜,若是需要什么药,朕尽皆让太医院送去。”“臣多谢皇上。”皇上与摄政王一问一答间,底下的大臣也都听明白了,摄政王这是还不打算上朝了?!虽然都对南云铮所谓的病症存疑,但没有人敢去问上一句……而南云铮则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拿起桌上碧青色的酒壶倒了杯酒给旁边坐着的温白疏,轻声道:“这是荔枝酒,比上次的梅子酒酒味更低,你尝尝。”“多谢王爷。”温白疏回了他一个乖巧的笑,接过酒杯小口啜饮。看到这一幕,原本聚集在南云铮身上的视线瞬间一大半转移到他旁边的温白疏身上,他们倒是听说温丞相家的庶子住进了摄政王府,有一些大臣今日还见过温白疏,但他们没料到二人关系竟然如此不一般,摄政王他竟然……亲手为温白疏斟酒?!魏非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定睛打量起温白疏来。温白疏感受到了这股令人不适的视线,眉毛几不可察的轻皱了下,下一瞬就被南云铮揽住,他微怔了下,抬眼看向南云铮。南云铮手放在温白疏肩膀上,将人微微靠向自己,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上座的皇帝,随后低眸轻声和温白疏低语。被那一眼看得后背一僵,魏非朝缓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抹不悦,开口:“舅舅身边的这位,是丞相府的庶子?”新任务皇上一开口,顿时宫宴上十成十的视线都看了过来,还有人看了眼温白疏后又将视线投向温丞相。没错,温丞相虽然腿伤未愈,却也来了宴会,但被人看着却神情不变,自顾自地端坐着,倒是他旁边的穿着粉色襦裙的温静瑶也看向了温白疏,目光隐隐透着不善。温白疏一顿,轻轻放下酒杯,正欲回话,却被南云铮按住,不由得抬眸看去。宴上众人也都看得清楚,南云铮按住想要起身的温白疏,声音微沉:“没错,这位就是丞相府的庶子,温白疏。”任谁都看出了南云铮想要护着温白疏的意思,魏非朝自然也看了出来,但近日来开始重掌朝政的他,对南云铮今日的态度十分不满,不禁脸色微沉。这时,太监前来通传:“皇上,赵国使团已经到了。”“宣赵国使臣进来。”使团已到,魏非朝只好先把注意力放在赵国使臣身上。不知有意无意,南云铮放在温白疏肩上的手没有收回来,温白疏也一脸没有察觉的样子,还微微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多谢王爷。”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抬起水眸看他。温热的气息触及耳畔,微微有些痒,一路痒到了心底,南云铮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另一只手拿过酒杯和他轻碰了下。在所有人目光聚集到以绫华长公主为首的赵国使臣身上时,南云铮两人却姿势亲密,窃窃私语。绫华与皇帝对着话,余光掠过两人,嘴角微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