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云铮怔了下,随后低声笑起来,笑声伴随着胸口起伏传到温白疏耳中,他不由得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从南云铮的角度看过去,只能勉强看到红得滴血的耳尖。最后,还是南云铮怕他将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来,伸手将人从怀里捞出来,也不提他方才占便宜的行为。“已是日上三竿,再不起,可要被管家笑话了。”这话是哄温白疏的,管家倒不会笑话两人起得晚,但是,昨日温白疏歇在他这里,两人今日又睡到了日上三竿……他盯着温白疏,目光隐晦。正在穿衣的温白疏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回头看到南云铮抱臂看着他,眼神像要吃了他似的,不禁咽了咽口水。王爷,不会在记他刚才占他便宜的仇吧???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堂堂摄政王住的地方竟然漏风?!南云铮:没办法,不漏风睡不到媳妇……廖小将军两人起身没多久,管家带人来摆膳时多上了一道汤,南云铮看了眼后嘴角微微抽了抽。“管家,这是什么汤?”温白疏则是好奇地看着那锅看起来很好喝的汤问。“这是老鸭汤,是用王府精心养了许久的老鸭和名贵药材煲制,补身体的好东西。”管家一边说一边给他俩都盛了一碗,眼神中含着满满的慈爱,心中暗道,今早得知温少爷宿在王爷的房内,他就让人熬了这汤,王爷比往日晚起了两个时辰,这汤就足足熬了两个时辰……“补身体?那王爷可要多喝两碗。”温白疏还惦记着南云铮的伤,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可不得好好补补。然而这话听到在场另外两个人耳朵中就变了味道,正在喝汤的南云铮险些给自己呛着,而管家则是面带微妙笑容:“是,王爷是该多喝两碗。”“……”南云铮轻咳了下,抬手给温白疏夹了个红豆糕,试图堵上他的嘴。温白疏不明所以,还为今日能多吃块红豆糕开心。趁两人吃饭,管家在旁边说了一些事情。“今日一早,接连来了数位大臣递了拜帖,皆以王爷受伤休养为由婉拒……”“宫里派来位太医,不好推拒,只好安排在了云松院……”云松院是离王府大门最近的一个院子,也是离南云铮的住处以及暗卫营等地最远的一个地方。“段大人昨晚连夜归来,身边还带了一个人,说有要事求见王爷……”“段何明回来了?”南云铮眉毛微皱,他让段何明留在北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可知那人是谁?”管家摇摇头:“段大人说他的身份需要亲自向王爷禀告。”“还有一件事,暗卫找到了卖黄鼠的那群齐国人的踪迹,但到了地方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东城门的守卫说,昨日午时左右曾看到一队齐国商人离开京城。”闻言,南云铮却不意外,一国皇帝悉心培养出来的暗卫组织,若是如此轻易被他抓到才是有蹊跷。温白疏一脸若有所思。“本王猜测,他们此次来京城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南云铮顿了下,“以及长公主的身份。”“稍后本王派人去知会长公主一声。”温白疏有些疑惑:“那他们怎么又走了?”南云铮沉吟片刻,道:“应是知道了你住在摄政王府,恐被本王察觉,方才如此。”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了,恐怕是谋而后动。待用完饭,南云铮才带着温白疏去见等候多时的段何明,他们二人正在书房等候。刚踏进书房,南云铮看着段何明身边身形高大威猛却又有些许眼熟的男子,脑中思绪微转:“原来是廖小将军?”他曾见过廖将军几面,也知晓廖将军有一独子,眼前这人却与廖将军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属下参见王爷。”“廖江行见过摄政王。”两人见到他,皆起身行礼,南云铮猜得不错,段何明带回来的正是廖将军的独子,廖江行。南云铮率先询问段何明:“为何擅自回京?”听他这么一问,段何明却面露惊讶:“属下归来前曾让暗卫送信于王爷,王爷难道没有收到?”闻言,南云铮眉毛微皱,眸色沉了沉:“本王未曾收到。”思忖片刻,他问:“你何时送的信,信上所言何事?”“约莫七日前,信上只写明属下回京有要事禀告。”段何明也脸色略沉,“莫非是被他人拦截?属下这就让人去查。”南云铮微微颔首,待段何明告退离去,将目光放到一旁的廖江行身上,却看到他一直望着离去的段何明,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