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乔瑾瑜的采访,只要和私生活有关就三句不离‘我的伴侣’,但在被问到伴侣的具体身份时却会笑着摇头语焉不详,只说不是圈内人,希望喜欢他作品的粉丝也能帮着保护对方。直到现在末日城内除了内部人员之外,其他人对于影帝乔瑾瑜的伴侣都是一问三不知。那两枚被称为定情信物的戒指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凡是追乔瑾瑜星的男男女女几乎人手两枚,所以直至今日姜澜生也没被任何人认出来。而就是这样的人,拒绝了他的永久伴侣申请,可能还不止一次。姜澜生不想问为什么,不想让对方那双桃花眼里露出半点难过的情绪,他只希望他的伴侣永远快乐。他叹了口气,捉住对方的手攥进掌心,中年的乔瑾瑜手上也戴着两枚戒指,在指跟处留下很明显的印记,就好像已经戴了很多很多年。乔瑾瑜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打断他的思考,然后说:“先把菜端出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上再聊?”“好。”他反应过来。“亲额头也不行,任何肢体接触都不行。”乔瑾瑜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笑。和姜澜生预料的差不多,因为没有人找到上四楼的方法,也没有人找到能破坏古堡墙体的工具,老太太又开始唉声叹气,只在姜澜生提出‘昨晚乔瑾瑜教授睡在我房间’后表现出明显的嫌恶情绪,不过下一秒她又立刻意识到什么,忙把程橙搂到怀里揉搓。“这就意味着晚上只要人在房间里不在外面就行了吗?”“对。”姜澜生点头。“之前每死一个人,属于他的那道门就会紧紧关闭,不知道时光和程橙那道门会不会关上,安全起见我打算上楼确认一下,如果彻底关上了我会下来跟你们说一声,如果还能开我们就不下来了,毕竟我和乔教授这才刚认识没多长时间,正需要好好‘熟悉熟悉’,嗯?”他对老太太抛了个暧昧的眼神,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拉着乔瑾瑜起身上楼。这一整天没人接近过女教师的尸体,自然也没人看着那道门,姜澜生轻而易举地拧开门把手,向里推,房间依旧能被打开,只是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内部空荡而又干净。“不出所料。”姜澜生咕哝了句。“宝贝儿,你怎么看?”“九个人,八间房,总有一个房间住两个人。”乔瑾瑜答。简单洗漱过后两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距离晚上的黑暗应该还有短暂的时间。这次姜澜生在盥洗室摸了套宽松的运动裤,总觉得今晚能睡个好觉。房间很狭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他提前上来只是为了能和乔瑾瑜多聊聊天。姜澜生:“宝贝儿,你觉得为什么酸雨有的时候会腐蚀东西,有的时候不会?”“嗯……像你说的那样,观测者?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他无意识地把玩着对方手指上的戒指,道:“我现在倒是有另外一种想法,观测者不是别人,正是厉长泽。只要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所有的事情就都会按照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但这也说不通,今天时光——女教师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思维逻辑走,那他应该能在程橙身上或者盥洗室里程橙换下来的衣物里搜到装氰化物的瓶子才对。”乔瑾瑜:“但他什么都没搜到。”“这就有两种可能性了,一种是我的猜测从最开始就是错的,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厉长泽自己也不认为程橙就是害死女教师的凶手。毕竟他们两个住在同一个房间,就算程橙真的想杀掉女教师,也应该在得知可以夜宿别人房间后再下手,给自己制造出不在场证明。如果真的是厉长泽也不相信凶手是程橙的话,自然没办法在程橙身上找到相关证据,一切的发展也依旧按照厉长泽这个观测者的预想方向进行。”乔瑾瑜:“所以?”“所以按照我的推论,今天夜里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明天我们会有全新的进展。”姜澜生露出个自信的笑容。“按照每天会死一个人的规律,明天还会再死一位。”乔瑾瑜:“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他眨眨眼,视线在身旁男人的脸上聚焦,乔瑾瑜脸上的表情相当认真,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比坐在这里看着他更重要的事情。“因为你说过,如果会死,我们一起去下辈子。”他放软声音。“如果很不幸,那片黑影今晚冲进房间里,那我要陪你去,或者带你走。”☆、姜澜生自认为立下了很不得了的fg,在房间内吊灯变暗前就已经做足了再也睁不开眼睛的打算,却没想到自己依旧一觉睡到天明……呃,灯明。乔瑾瑜睡着以后总喜欢往他怀里钻,而他又对乔瑾瑜从不设防,总喜欢把背部交给对方,以至于无数次他醒过来的时候乔瑾瑜都紧紧贴着他的背,呼吸喷在他的后颈上。今天也不例外,这些天没有时钟,过得不辨日月,他把手往后伸,反手拍拍乔瑾瑜的大腿示意对方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