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又坐坐近些,目光从梓玥的额头,一寸寸抚下,又在红唇停了许久,沿细长的脖颈,落至两条锁骨中间的金镶红晶石项链上。
:“我也仔细,看看。”他道。
周梓玥:“……”
周梓玥伸手捏起一块不知什么点心,送上去,笑眼盈盈:“吃口点心。”
齐誉却没有用手拿,突发奇想地弯下腰,一口咬住点心,才又直起身,捏住点心轻咬一口,:“甚甜。”
对上暗暗流热的双眸,周梓玥心不自觉地妄图跳出,她胸膛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往外瞄了眼,见人都散了,便直起身,唤了声齐誉。
齐誉刚嗯一声,迎上樱红唇瓣,他下意识地闭眼。
梓玥的目标却是桂花藕粉糕。
:“是吗?我觉得刚适宜。”
再睁眼,周梓玥已经坐回原处,确有其事地评价对糕点。
齐誉捏紧点心:“夫人……你……”
周梓玥抬起笑眼:“如何?”
齐誉猝然站起身,周梓玥才不急不慢地拿过齐誉的茶,起身道:“既然点心甚天,不如喝茶缓缓。”
茶是否能缓,齐誉不得而知,却已经接过茶,猛饮一口,还未品出味道就咽了下去,盛着茶盏想了又想,将茶搁在炕上,顺手牵羊地握住细腕,往里走。
周梓玥任他拉着进卧房,直至被箍住腰,她伸指抵住,:“世子,天还亮着呢。”
齐誉弯下腰,眸底晦暗不明,话音也被暗哑晕染,带出几分欲说还休的莫名意味:“夫人未免胆太大了些。”
周梓玥稳住心神,:“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该矜持些。”
齐誉:“……”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周梓玥抹着收回手指:“世子快松开我吧。”
齐誉没有松手,周梓玥轻笑出声,正要抬手,腰间的力量忽就散了。
:“走吧,待久了不好。”
:“世子拉我进来的。”
:“……”
*
月如银盘,寂静地悬在一颗灿星旁,露出淡粉花苞的桃,镀上层淡冷的月露。
窗纱站着两道人影,一高一矮。
青竹拢住软帕,轻轻抹去周梓玥乌浓的发上未散的水汽。
彩云端来描画小漆盒与把贝梳,:“发膏忘准备了。”
发已是半干,青竹打开盒,里面盛着乌黑的发露,她抹了一贝勺,沿周梓月发缝涂抹均匀,才用梳子通至尾。
待发干,柔顺轻软,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周梓玥侧眸瞟了眼。
齐誉已沐浴完,坐在榻边,瞧着榻上分放的两床被褥。
丫鬟灭了蜡烛退出去,周梓玥走至榻边,箭断榻旁的飘着的烛芯:“明日起的早,还是些安置吧。”